“畜牲!给朕滚出来!”
圣德帝已经把洞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听到那个做出这等无耻之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怒不可遏,狂怒喝道。
君天翔全身一抖,脸色瞬间有如死灰,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捡起衣衫穿戴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出假山洞的。
他神情恍惚的从黑暗的山洞走到了强光之下,眼前一片白光,好半天才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看到外面的那一群人,圣德帝正站在众人之前,脸部肌肉不停地扭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想都不想地“扑通”跪倒在了圣德帝脚前,伏在地上痛哭出声:“父皇,儿臣,儿臣”他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这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可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来,打死他也想不明白。
圣德帝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抬起一脚,踢了他一个筋斗,骂道:“孽畜!禽兽不如!”他嘴唇抖动得厉害,猛然一甩袖子,对邹太后毅然道:“母后,孩儿教子无方,生下的这孽障竟然做出这等事来,请母后示下,该如何处置?”
邹太后也是大为头痛,看着君天翔的目光又气又恨,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天翔羞惭无极,他跪在地上,像个鸵鸟一样,高高地蹶着屁股,头埋在了土里,没脸见人。
姚皇后眼中的得意之色一扫而空,目光茫然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君天翔,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心中只是想:怎么会这样?为何会是三殿下?那个糟蹋了柳若水的男人,不该是自己安排好的戏子么?
这一出精彩的好戏她安排得天衣无缝,为何会突然出了这样的纰漏?
为了让柳若水那贱人在最得意的时候,从空中高高地跌落,她可是挖空了心思,才想出这个法子,让她在被册封为楚王妃的这一天,被一个不入流的戏子所污,不管是她被强被逼还是被迷晕,结果通通一样!
一个即将登上王妃之位的大家闺秀,给一个下九流的戏子,这样的戏码,会比在那戏台上演出的精彩百倍!
这样精彩的戏,她又岂能独享,自是要让众人一起来欣赏欣赏,才不有负她的一场苦心安排。
可她万万料想不到,事情确实像她所预想的那样,这柳大小姐确实被人污辱,可自己安排下的戏子呢?这三殿下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姚皇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她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喝道:“来人,你们几个再进去瞧瞧,看里面还有什么可疑之人,皇上,三殿下一向端庄自持,举止有度,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来,其中定有蹊跷。”
几名侍卫答应了一声,冲进洞去。
众人听了姚皇后的话,都忍不住腹诽,这姚皇后真会给恭王爷脸上贴金,这事实明摆在眼前,抵赖不得。不是这恭王殿下做的,还会有谁?
君天翔一听,登时就垂死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眼前一亮,忽然叫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那污辱柳大小姐的不是儿臣,是是另一个男人!儿臣是、是进去救柳大小姐的!”
圣德帝紧紧皱起了眉头,瞪视着君天翔,沉声道:“你所言属实?”
“属实!属实!千真万确!儿臣确实是去救人的!”君天翔点头如捣蒜,他一下子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劈晕的男人,这真是自己最好的替罪羔羊啊!那人中了自己一掌,定是九死无生,把此事嫁祸给他,实在是再妙不过。
“回禀陛下,山洞里果然还有另一男子,只是那人被人劈断了后颈,已经没了呼吸。”几名侍卫进洞之后,一名侍卫迅速出来禀告,跟着,有两名侍卫抬着一个男子的尸体走了出来,放在地上。
“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就是此人!他才是污辱柳大小姐的真凶!他的脖子就是儿臣劈断的!”君天翔指着地上的男人,一口咬定道。
众人的目光一齐向地上那男人瞧去,只见他脖子歪到了一边,气息全无,光着上身,裤子半褪,果然像是行凶之人,对君天翔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
众人看向君天翔,只见他衣衫穿得好好的,虽然沾了些灰尘,但比地上这死去的男子要齐整得多,不由得都想,难不成,这污辱了柳大小姐的,是这名陌生的男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