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可以这样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比试规定的是只要走过了这铁索桥就算过关,所以大家只想到了用脚走,可是如果像楚王殿下这样,只要臂力够,就算轻功不佳,也一样可以安全过关啊
自己还真是猪脑子,竟然连这点都没想到,远远不及楚王殿下聪明啊。
邹太后遥遥看到,不由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暗暗点了点头。
楚王虽然看上去危险万分,实际上却平稳无比地来到了对岸,青影早就候在一旁,伸出手去,楚王拉住他的右手,青影双臂一用力,将楚王稳稳地拉了上来。
围观的百姓们采声大作,就连守卫在侧的御林军们都人人佩服他的勇气和胆色。
侯公公觉得自己又能喘气了,方才楚王吊在空中的时候,他都忘了呼吸,差点把自己憋死。
“楚王殿下,您真是,真是”他迎上前去,简直想不出用什么词来赞美楚王。
楚王却没理他,斜目一瞥孟明俊,孟明俊对他微微一笑,眼中满是钦赞之意。
“七、七哥,你、你真勇敢”楚王还没回身,就觉得袖子一沉,被人一把拉住,他脸一沉,拧眉瞧去,却是那南越国的公主,正一脸崇拜地仰脸看着自己。
“喂,他是我七哥,你凭什么叫他七哥啊,你知不知羞?”妙霞公主追了上来,见那南越公主居然拉着楚王的衣袖,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用力拉开,“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瘦瘦?不亲?”南越公主奇怪地看着她,“他不瘦,我我亲。”说完,低下头便往楚王的衣袖上亲去。
妙霞的脸“腾”地红了,这南越公主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而且还如此的大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她居然去亲七哥的衣袖
她一时瞧得呆了,竟然忘了去拉开她。
她却不知道,南越公主行的,乃是南越国姑娘对男子表达尊敬和喜欢的最高礼节。当一名姑娘中意一名男子的时候,为了表达好感,她可以去亲吻对方的衣袖,如果对方没有拒绝,反而把被她亲吻过的衣袖割下来送给她,则说明男子也对她有意,双方情投意合,就会喜结良缘。
如果男子只是让她亲了衣袖,并没有割袖相赠,说明男子对她无意,她可另选心上人。
对于南越国人来说,能够被一个姑娘当众亲吻衣袖,那是莫大的荣光,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这位姑娘,接不接受她为自己的妻子,都不会拒绝被她亲吻。
所以南越公主俯身去亲楚王衣袖的时候,她的心都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当她柔嫩的芳唇触到那滑而软的衣料的时候,她的眼中一下子盈满了泪水。
她终于当众向他表示了自己的喜爱
然后她就抬起波水潋滟的双眸,满怀期盼地看向楚王,心中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忐忑不安。他会不会接受她呢?
妙霞“啊”地一声尖叫,目瞪口呆地看着楚王衣袖上印着的那枚鲜艳的红脂唇膏,心中只道,糟了糟了这要是让若水姐姐瞧见,得生多大的气啊
楚王却哪里知道南越国的这古怪风俗,他要是挥袖甩开南越公主,她岂能靠近他身边半边?
只不过,一来他不愿当众展露武功,二来她毕竟是南越国的公主,又是一个小姑娘,自己可以冷漠,但不能粗野,更不能动手,所以扭头不理,只道给她个无趣,她就会知难而退。
哪知道她竟然会俯身亲自己的袖子,当他听见妙霞尖叫回头,发现衣袖上已经多了一个唇脂印,他登时怒了。
“青影”他冷声,抬起了右手。
青影会意,“唰”一下抽出腰间软剑,递到了楚王手中,同时向南越公主怒目而视。
邹太后遥见变故突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见老七横眉竖目地瞪着南越公主,手中握住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哎哟”了一声,叫道:“玉瑾,快、快去叫老七住手,千万别伤到了公主殿下。”
玉瑾也吓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地往那儿跑,只盼楚王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寒光一闪,楚王手中的长剑已经劈了下去,玉瑾眼一闭,心道,完了,完了
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侯公公吓得胆都颤了,这楚王殿下发怒了,南越公主小命休矣
却见白光闪过,南越公主安然无恙,一片印着胭脂红唇的衣袖已经被楚王割断,春风一鼓,飘飘扬扬地飞向空中,又慢慢地坠向地面。
侯公公的脸不由白了几分,暗暗替南越公主感到尴尬难堪。
楚王殿下真是冷情啊,一点都不给人家公主殿下面子,人家不过是亲了亲他的袖子,他就把袖子割断,这对一个姑娘家而言,是多大的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