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寒看出容伯有话要说,不由得拧了拧眉,“容伯,有话直说。”
沉吟片刻,容伯道:“就快到月圆之夜了,现在好不容易确定宋小姐就是解咒者,您就这么赶她走,那要如何给您解咒?不是说没有解药,您将活不过三十岁吗?宋小姐就是老天爷给你送来的解药啊。”
这也是陆靳寒心烦的一件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道:“容伯,昨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她只想带大白走,根本不可能答应给我解咒。”
容伯叹了口气:“恕我直言,谁叫您对宋小姐太凶了呢?宋小姐到底是女人,女人是要用哄的。加之,您见着宋小姐,就是一副要抢走她视如生命的儿子的样子,还侮辱宋小姐,说要她留下也可以,但她只能做大白的保姆……”
微顿,容伯摇了摇头,“试问,哪个做妈咪的会接受这种事?所以啊,宋小姐会抗拒您,也是情理中的事。这要是换了别的姑娘,恐怕也会被您吓跑。”
容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语重心长地分析利害关系:
“少爷,您再想想办法,把宋小姐留下来吧。您也是知道的,这血咒之毒,只一人能解。宋小姐她……是您唯一的解药啊。”
陆靳寒一双利眸倏然紧眯起来。
找了整整六年,才等到她的出现,如果就此放她走,对他来说可谓是致命的错误。
只是……
那个女人她会答应留下来给他解咒吗?
陆靳寒不由得紧蹙起眉头,头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毫无底气。
数秒后,他抬睫看向容伯:“容伯,依您看,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