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曾经在剑鬼的墓地接触过阵法,这四象锁元阵虽然是假托道家四象,却也不能逃脱道家八门生克之法,只要按照此法,便能破阵。
许墨在树顶居高临下,用入微能力看了许久,对这四象锁元阵法,早已了然于胸,一声长啸吸引了郭衡阳死人主意,便以闪电般的身法,切入阵中。
许墨早已经看出,四象虽然不分主次,但郭衡阳却是四人的核心所有指令都是由他发出,其他三人依次照办,是以一出手,就向他先行攻击。
许墨的实力与柳青芙差不多,但剑法的破坏力却远在柳青芙的掌法之上,更兼此刻阵法正对着柳青芙,是以他这剑应付起来,要比应付柳青芙的攻击,难上数倍。
郭衡阳看了一眼场中苦苦支撑的柳青芙,目光连闪数下,面孔狰狞的喝道:“帮我挡住!”
只听“铮”的一声,郭衡阳三名师弟各出一剑,将许墨当在圈外,这一挡虽救了郭衡阳,也让四象锁元阵的阵势突然一乱。
可阵法最厉害的一式,剑铸世界有了郭衡阳的维持,并未崩塌,头顶巨剑依旧散发着剑气,不停攻击着柳青芙。
现在就看,是许墨先突破三人围剿,还是郭衡阳先将柳青芙拿下。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许墨目光一凛,快剑刺向一人手腕,没了剑阵的支持,这名落霞宗的内门弟子甚至没看见许墨是怎样出剑的,手腕便中了一剑,手中长剑脱手而出,被许墨趁势一击,向另一个人飞去,这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自己人的长剑刺中小腹。
“滚!”
许墨一脚将他踢出了阵势。
此刻,挡在许墨之前的只剩下最后一人,而柳青芙也在剑气的攻击下,油尽灯枯,几乎仅凭意志力在坚持。
“陈丹!挡他一刻!”郭衡阳急吼,双手快速结出手印,双手向下一压,喝道:“水火土风,剑镇九州!”
那头顶巨剑缓缓向着柳青芙镇压下来,这一招已不是擒住柳青芙这么简单,而是想直接要了她的命。
许墨见状,大喝道:“你敢。”刚上前一步,就被一人一剑挡住。
陈丹,落霞宗四秀中最低调的一人,此刻竟挡在了许墨身前。
“郭衡阳,放心释为吧,我会挡住他的。”话音未落,脚踏禹步,从龚位出,立刻占据了生门位置。
人与阵法合一,真气立即充盈。
许墨双眼一瞪,喝道:“让开,否则要了你的命。”手上却已一剑刺出,他人快剑快,誓要一举将此人击杀的模样。
只听一声断金碎玉之声,两支剑在半空碰撞,许墨没想到陈丹竟有如此修为,心下一惊,但见柳青芙已在苦苦支撑,把心一横。
蛇形瞬步趁时线旁边一闪,避过陈丹剑锋,又以虎爪擒拿手,抓向他的肩膀。
这一招正是他用来对付白玉京的一招,世人都知道他善用剑,却不知道他近身擒拿的手法也是一绝,虎爪擒拿手虽然只是易经五拳中的一门武技,但按照级别划分,绝对是玄级的武技。
加之修习了南阿剑经之后,许墨的身形更加鬼魅,这快若疾电的一抓,竟让陈丹出现片刻失神。
“出去吧!”
正是这片刻的失神,许墨拿住他的肩膀,用力向外一甩,将他整个人甩飞,自己站在了生门之上。
木剑插地,真气爆发,只听“轰隆”一声爆裂的声音传来,地面沿着阵势,爆开了一圈。
“扑哧!”
郭衡阳如遭雷击似得,一口鲜血喷出,染红衣衫,少了他的主持,阵法立破,头顶那危险的巨剑骤然消失。
“你!”
郭衡阳指着许墨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许墨人影连闪,还未等他说话,便已经串到身前。
“啪啪!”
直接两巴掌,郭衡阳脸上顿时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掌印,许墨的巴掌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要你欺负我师姐,要你暗算我青竹宗,要你弄出这种该死的阵法。”
“啪啪啪!”
脆响连连,便是旁边青竹宗和清风阁的弟子也不忍想看,个个低头落霞宗的弟子更是人人面带愤慨之色,若不是许墨以一人之力破开了四象锁元阵,他们早冲上去就这个侮辱宗门的王八蛋就地正e法。
可一是许墨之前的表现太过耀眼,二是他此刻的作为太过疯狂,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劝慰,眼睁睁的看着五短身材的郭衡阳,被许墨拿住衣领,扇成了一只猪头。
“咳咳!”两声秀气的干咳打破了沉寂。
“许公子,还是算了吧,你快吧他打死了。”一个温婉如玉,又魅惑丛生的声音在许墨耳边响起。
不用回头,许墨也知道说话的是清风阁的顾仙子他不知顾仙子是谁,只听刚才郭衡阳是这样称呼她的,想必是清风阁的领头人。
将郭衡阳往地上一扔,许墨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笑道:“看在顾仙子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胆敢再犯,定杀不饶!”
郭衡阳哪里听的到这话,真元反噬,又被人拎起来扇巴掌,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早已经令他晕了过去。
不过早晕过去也好,至少不会听到许墨的嘲讽。
许墨走到柳青芙身边,扶着她的身体,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姐,没事吧。”
柳青芙白了他一眼,道:“你说有事没事,明明早来了,为何不早点出现。”
众人这才知道许墨早已来到现场。
许墨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我是想看师姐大发雌威的,没想到……”
柳青芙又白了他一眼,自嘲的笑道:“没想到你师姐我出了丑是不是?”
“没有,谁说师姐出丑了,谁说的,绝对没有!”许墨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师姐只是一时大意而已。”
柳青芙长吁一口气,喃喃的道:“什么一时大意,分明就是井底之蛙。”自嘲的一笑,“我原以为自己的实力仅次于三大宗门的核心弟子,没想到,连四个小丑也摆不平,真是……”
这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来,竟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