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万事不可强求(2 / 2)星星铁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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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寒气,犹如被驯服的马儿,顺着经脉通路直入许墨丹田,被同化成丹田里最为精纯的内息,再经由经脉输送到肌肉里储藏。一时间,许墨感觉筋骨“轰轰”作响,内腑隐有雷鸣之声,似补身八层,到达九层的预兆。

他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武魂不但能吞噬他人武魂?还能吞噬真气?”

他这边思考着吞噬武魂的妙用,那边林大却惊呼起来:“不!不可能!这是武魂!”

他无法想象一个已经被断定无法激发武魂的废物身上,居然突然出现了武魂,无论这漩涡状的武魂有什么作用,现在出现都是致命的。

刚想撤开手掌,跃出圈外,却发现林二的后背如同吸盘一般,将他一双肉掌牢牢吸住,真气如同奔腾的江河,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很快丹田就见了底。

补身期的武者凝聚真气,藏于丹田,以丹田之气反补身体,是以他们宁愿战败,也要留一些真气的种子,若是连真气种子都没有了,无异于被毁掉了修为,成为废人。

林大这边拼命想要阻止真气外泄,拼命挣扎,而许墨的身体却如同无底洞一般,将他的内息吞噬入体。

“不!不!求求你……”

“放过我、放过我吧……”

……

林大的开始求饶,声调一该最初的嚣张,变得软弱而绝望,许墨心头不由一软,但很快又硬下心肠。

“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必然会杀我。今番若是他们占据优势,绝不会放过我。还有那林貉,我必杀他!”

如此一想,许墨封闭耳部窍穴,全力释为。

纳入身体的真气,从初使如同奔流,到断断续续,直到最后,赫然断绝。

许墨睁开眼眸,推开两具干尸,一缕精芒从眼中一闪而过,他站起身,嘴角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弧线。

一动双手,身体发出“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一般的声响,细细倾听,内腑中夹杂着雷鸣之声,补身九层成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自古就有的道理。

半空中漂浮着两片虚影,大力白猿和寒魄冰晶,两只无主武魂正悬浮在空中,犹如无根浮萍一般,仿佛只需一阵清风,就会被吹散。

许墨冷笑一声,心神一动,身后的吞噬武魂,飞速旋转,搅动的气流两两只无助之魂拖进了无底深渊,紫光内敛,然后消失,如同它从未存在过一般。

许墨眉头一皱,不同于吞噬人影武魂,这一次许墨并不能使用大力白猿和寒魄冰晶的力量。

“为什么呢?”他想,“难道是吞噬武魂也有限制?”

他摇摇头,吞噬武魂身上有太多神秘的东西,甚至不是现在的武魂理论能够解释的清楚的。无论如何,在论事两只无主武魂之后,许墨感觉到了吞噬武魂又强大的一分。

他瞧着地上两具干尸,苦笑起来:“林大、林二,你们两个作恶一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我帮来帮你们收尸,也算是你们两人的幸运了。”

朝日初起,晓霞映照,昨夜的一场争斗,并未在幽谷中留下任何痕迹光线映上了山谷中的嶙峋怪石,显露出石缝之间,绿油油的青苔。

湖光映出了两人的倒影,一老一少,老的长须三绺,一身儒衫,少的白衣长衫,面目清秀,不是柳恒博与许墨师徒,又是何人。

“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走?”柳恒博问道。他从许墨口中得知了昨夜的一切,同时也知道了他身负武魂的事情。

许墨抚尔一笑,嘴角映着阳光,拖出一道长长的弧线:“一年一度的家族年会,我怎会错过呢。”语气轻松,似是不以为意。

“别用这个敷衍我,你已经十年没回去了,为何今年要回去?”柳恒博说,目光没有看向许墨,而是扫过了水中两人的倒影。在微风拂动下,许墨的影子有些波折,模糊不清。

“总要回去面对的,不是吗?无论是被林家退婚,还是杀掉林家两人,我若不会面对,只会让它们成为心中的魔障。”

许墨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方。湖水中,他的身体逐渐变的清晰明亮了起来。

柳恒博叹了口气,点头道:“那林貉呢?”

“他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足为虑。我想此刻,他一定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许墨一挥手,道:“我这次回去只是为了结一些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师傅你就放心吧,而且少年人,多出去走走,终归是有好处的。”

柳恒博哑然失笑,许墨的语气就像一名看透世事的老者,但实际上他只是一名不足十八岁的少年。但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少年人是要出去闯闯的。

柳恒博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时,那段外出闯荡的岁月,仗剑行千里,交友满江湖,还遇上了柳青芙的母亲,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好吧。”柳恒博说,语气无奈,“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但记得万事不可强求,有些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许墨沉吟片刻,终究点了点头。

天过午后,万里无云,是一个大好晴天。

岳鹤楼,云州城里最大的酒楼,外表青砖黑瓦,两层高的八角形建筑,飞檐翘角,形态独特,听闻是前朝风水大师的设计,谁也不知这传闻真假,但客似云来,生意兴隆,倒是事实。

两侧杨柳依依,又临浔阳江,江映楼影,形成一景,不知迷倒了多少文人墨客、王孙公子,也成就了云州城的标志美景之一。

岳鹤楼里有一怪,两层建筑,上层住人,下层就是大堂,未有雅座。是以无论是南来北往的客商,还是打着摇扇儿的本地公子哥,亦或是寻常贩夫走卒之流,都在大堂里用餐,倒与门口悬挂的“一视同仁”的黑字红底牌匾,隐隐相合。

如此一来,大堂里自然分出了几部分:外地客商坐在南边,靠门的位置本地公子哥坐在北边尊位东西两侧着是人数众多的贩夫走卒。长久以来,三者形成了一种未成文的默契:互不干涉,也不越界。

然此际却有一白衣长衫的公子哥,坐在东边贩夫走卒之间,乐呵呵的听着粗人们的闲话,叫北边尊位的公子哥们一阵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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