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案发坟堆不远的地方,有一间木屋,小而简陋,推开掩着的木门进去,里面陈设很简单,木板床就在对着门靠墙的地方,被褥凌乱,还沾着血迹,墙上,清晰的血手印赫然入目,画面诡异。
庄允烈皱着眉头,“那老头还说自己是无辜的,这些血迹难道是平白无故有的?”
冼星没说话,默默地走到床前,扫着木屋里的环境,然后,目光定定地看了会儿墙上的血手印后,便伸手去扯床上的被褥。
庄允烈忙过来拦着她,“你干什么?刚闻完空的酒坛子,又要整这些脏兮兮的被褥吗?冼星,就算是为了办案子不拘小节,你这也不拘小节得太过了吧?”
“做捕快难免会有处理人命案的时候,如果嫌脏嫌累,粗心大意,很有可能就错过重要的蛛丝马迹。”
“早上赵捕头他们不是都搜查过了吗?过堂笔录里也都有记,你还要了解什么蛛丝马迹?还是说你信不过他们?”
冼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道,“我办案就是这样做的。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站远点。又不是让你动手。”
“你好好好,随便你!但是你等下别想再用你那碰过脏被子的手牵我的手!”
庄允烈负气地走到了一边。
冼星看了他一眼,好笑道,“行。只要你回去的路上不害怕就好。”
“”
庄允烈拧眉,心有不甘,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到回去的路,就说不出话来。
反驳不了,唯有两手环抱在胸前,憋着气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