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允烈愣了下,犹犹豫豫地抬起头来看向她。
冼星抬起下巴指了指,示意他看过去。
庄允烈鼓起勇气看过去,就看到灰色的兔子在那里挪了挪脑袋,扑腾地又跳到了另外的草丛里去了。
居然是只兔子!
如释重负的同时,又尴尬不已。
“可以放开我了吗?”
冼星低头看着他的脑袋。
“”
庄允烈闷不做声的,把脑袋抬了起来,眼神有点飘忽,“你不要误会啊。我刚才只是有点”
“嗯。你只是有点被吓到了,不是害怕。”冼星淡淡地应着,眼神却洞察。
“”
庄允烈有点窘,嘟哝着,“什么女人啊,反应这么平淡。”
“你先回去吧。”冼星平静地说着,拉开了他搭在自己右肩的两支手爪子,径自往前继续走着。
庄允烈站在那里,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已经走在了半山腰上,四周除了绿树、坟堆和阴风,什么都没有!
他抬起头,透过层层的枝繁叶茂,想看看天色,却看不到,只能大概估摸着再过不久太阳就要下山了。
莫说傍晚的浮屠山了,就是此时,都是凄静得让人脊梁骨直冒寒意。
庄允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阴森可怖的事物,让他独自下山回去,就跟逼他上刀山下火海还差不多。
他哆嗦了下,赶紧跑着追冼星,“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