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球说你一只鬣狗去太危险,一旦他们欺负你,有可能就回不来了,不如我们全体鬣狗出动,问问他们究竟干什么。
如果他们没有恶意,就赶紧离开;如果想来抢地盘,就干脆长痛不如短痛,和他们决一死战,省得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毛抬认为高球这样做未免有些冒失,毕竟打群架可不是闹着玩的,死伤的概率一定很高。如果战败,被野狗夺走地盘,以后的日子会更艰难。
毛抬说要不这样,你不是担心他们欺负我一只鬣狗吗,我去的时候带四大名捕。
如果我能和野狗谈妥,大家相安无事;如果谈不妥,对方要是欺负我的话,我让四大名捕当中的一个回来报信,你带着兄弟们过去再和野狗开战不迟。
高球觉得这是个办法稳妥,同意了。
第二天,高球让鬣狗们都吃饱喝足了,然后派四大名捕跟着毛抬,去边领地边缘找野
狗“谈判”。
他自己则带着兄弟们守在家里,随时准备支援“前线”。
四大名捕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任务,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他们都是老光棍。哪怕是看到一只母兔子,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颜色。
他们听说对面的野狗群里有不少母狗,早就想一睹她们的“芳容”。
虽然鬣狗与野狗不同类,但好歹是远房亲戚,万一擦出点什么火花,照样可以将她们拿下。
毛抬带着四大名捕来到领地边界,此时野狗们恰好都没有出去狩猎,在那里打打闹闹玩呢。
毛抬什么风浪没见过,心里素质过硬的很。
她不惧野狗数量众多,跨出边界径直走到野狗群里去,问:“你们谁是老大。”
野狗崽子们正闹得欢,见突然来了一只老不算老、不老又狗脸打皱的母鬣狗,很吃惊,一时谁都没搭理她。
流棒、流成和流严三只公野狗正轮番调戏母野狗流蕾。
流蕾比较老实,三只公野狗肆无忌惮地欺负人家,一会儿将她掀翻在地,啃她的肚子,弄得她肉痒痒的。
毛抬虽然有一定的年纪,但还未到老的时候,只不过经历多次的被“转手”和一次又一次的丧子之痛,让她的容颜色尽显沧桑。
可她的内心是强大的,无情的打击和岁月的摧残让她百炼成钢,心硬如铁,更具有了“女强人”的风范。
“你们闹够了没有!”
野狗们爱理不理的态度让毛抬火冒三丈,怒吼了一声,把狗崽子们吓了一跳,连跟在后面的四大名捕心也哆嗦了一下。
“你找谁。”公野狗流棒壮着胆子问毛抬。
“找你们老大,快给我去通报一声。”毛抬直接向流成下命令。
“好嘞。”流棒倒挺听话,转身找自己老大去了。
公野狗流棒屁颠屁颠来找流莽和流铲。他俩正趴在一起晒太阳呢。
流莽是公野狗,按理说应是野狗群说一不二的老大。
但这家伙有那么点惧内,大事小情都得先和老婆流铲商量,然后再给狗崽子们发号施令。
他对兄弟姐妹们讲:群里的大事我做主,小事你们嫂子做主。
可一个狗群哪可能发生什么大事呢,天天净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群里的事基本是流铲做主。
大家表面称流莽为老大,可谁都知道最后拿主意的是流铲,这叫做“垂帘听政”。
野狗崽子们暗地里笑流莽是软蛋。
当然,在大家面前,流铲会给足流莽面子,说这事你看着办就好了,不要问我。
可要是流莽脑子一抽真的这么干了,事后流铲非扒他一层狗皮不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碗水就敢发电,谁借你狗胆?反了你不成!
流棒屁颠屁颠跑过来对流莽说:“老大不得了,一只母鬣狗门来说找咱们野狗老大,看样子挺厉害的,气焰非常嚣张,老大你过去看看吧。”
“哦?谁这么大胆,竟敢家门来叫板。”流莽看了一眼流铲。
流铲对流莽说:“你去看看吧。”
流莽急急忙忙奔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