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狐将那娈姝说服,便走近她小声道:“束狐有一计策,不需动一兵一卒,便能让那纤云把梓玉拱手送上。”
“哦?可是我听说那纤云可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想来不那么容易能将她挟持。”
“她刚烈自是不假,毕竟是天仙下凡,她眼里是无人哟!恐怕……也不会有陛下。”
娈姝听罢顿时恼道:“什么天仙下凡!来我金缕山界,谁还管她适合出身,都需听我的!若是有忤逆者,格杀勿论!”
束狐见她真恼了,急忙劝道:“陛下莫恼,恐被这妖女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娈姝不做理论,只身坐回尊椅道:“切莫管她是何人,你先把计谋说来我听!”
束狐作揖道:“那纤云并非独自来此,她是还有个胞弟,名叫巧灵,亦是鹊桥仙。因那巧灵贪玩,落了别人的陷进,便因此一病难起,此时正藏在南灯妖国的忘忧河河府里养伤。”
那娈姝不耐烦道:“说这些无用话作何,不如直爽一些,好让我明白!”
“陛下,束狐的意思是,何不将那巧灵绑了,携至灵鹊宫,逼那纤云打开宫门,将梓玉拱手送出?”
娈姝沉默些时,反复思忖束狐所言。她心中自是明白,自己多少是有些冲动,若真是为了这大胆夜闯寝宫的男子而大费周折,恐损兵折将不得落好。
“陛下意下如何?”束狐问道。
“只恐怕……恐怕那纤云不肯为了这手足胞弟将她夫婿送出。”
束狐笑道:“陛下不需担心此事,那纤云我是最了解不过的,天下事没有能禁锢得了她的,唯有这巧灵,为了巧灵,让她作甚她都愿意。”
娈姝听罢微微一笑道:“果真如你所言,你便去安排吧!若是事成了,我定会记你大功,荣华富贵不必多言!”
那束狐半晌不曾说话,待娈姝斜眼看去,她方才犹犹豫豫道:“陛下,束狐大胆还有一事要烦劳陛下。”
“什么事,不如一起说了,何须这样不爽快!”
“这……捉拿巧灵一事,许要陛下亲自出面……”
“胡说,我堂堂女王,怎可屈身去那等妖魔鬼怪的住处,岂不污了我的名声!更何况豺狼虎豹谁能制止,若是因此受伤怎好!”
说罢她起身指着束狐道:“不想你果真只是个妖女,甚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出这等不妥之计,恐怕你是有心想勾结那妖女将我坑害!”
束狐急忙跪下,伏地道:“束狐绝无此意,实在是为了陛下而出的主意。若不想大费周折,必要使些计策!”
“那你同我说明白,为什么要我亲自前去?你若解释不清,便权当你有异心,便让你随那侍卫去了!”
束狐与那侍卫自是不同,她虽面子上惧怕,但其实内心自有分寸。
见这娈姝随依旧恼火,但已将这话问出,便知她已动心了。于是笑道:“那巧灵被安置在忘忧河河府,这可不是一般去处。与那南灯妖国的别人不同,那忘忧河河神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好男儿,追根溯源也算是东堞圣国荷心娘娘的侄儿。”
“荷心娘娘?这名字甚是耳熟?”娈姝寻思些时,却依旧不能忆起,因此只让束狐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