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且听我说完。我何尝不知这金缕衣是个无人能动的宝贝?自然说的不是它,我是指落花剑与隐川刀。”
荆欢听罢皱眉道:“此是何物,我怎么不曾听过?”
“主人自然不曾听过,莫说是主人了,我想除了妩娘和甘黎,该没人能知道。”
“你此话说的玄乎,不如说明白一些。”
“不知主人可知这甘黎的来历?他本是夜摩天界的大将军,那时节逢牟修帝君之子天卿成魔,杀父弑兄,将夜摩天众人逼上绝境。这甘黎便逃到金缕山界,遇见了那时候还不是太师的妩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荆欢寻了一个石头坐下,心不在焉道。
“那落花剑隐川刀,就是甘黎从夜摩天带来的,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哦?此事有趣……”
“若是得了这两件宝物,那寒梅手里的玄紫刀,又算的了什么?”
荆欢忽然凝眉,许是知道自己没什么称王称霸的本事,故而他也隐隐有些动心了。且先不管这小龙所说的是真是假,但来了此处终归不能空手而回。
“那我们还等什么,不如赶紧寻来。”
“不急不急。”这小龙又将他拦了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好生休息,待我寻个好主意再行动不迟。”
那荆欢虽嫌他做事婆婆妈妈,但着实敬他有那么一些本事,便没好气地应下了。二人因是男子之身,不便在客栈里入住,便在这荒山野岭里随意安歇了一晚。
落樱坡下,夜阑更深,竹隐听闻屋外有人唤自己,便整衣而出。
天空中浮着七彩祥云,云间端坐着西方佛祖。
竹隐屈膝跪下道:“世尊,那断情散已让千裳服下,竹隐不解,为了渡天卿,为何要让这女子饱受痛苦。”
“竹隐尊者,我正是不愿见她受苦才命你制这断情散。尊者也陷情中,不过不知而已,不知便不苦。”
竹隐不知其中之意,却见佛陀不再言语,便也不再多问,只道:“我如今听闻千裳性情大变,恐会涂炭生灵,我只怕这金缕山界从此不见光明。”
“这也是她需受之苦,也是天卿的劫难,也是金缕山界芸芸众生难逃的劫数。”
诗云:
宿命须同一洞天,相逢孰处故依然。
不知堕落青衫底,何日尘泥是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