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手,还请……还请自重些。”这声音如此熟悉,袖蝶悄悄靠近窗户,仔细想来才明白,屋里的男子竟是莫蔚皇子。袖蝶此时依旧不知身在何处,但听见四周女子阵阵娇吟,不觉双颊泛上微红。
“公子,你若不好好在此享乐,岂不是枉费了束狐的一片心意?”屋内又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拉扯。
袖蝶站在屋外不知所措,她本是不知男女之事的灵儿,因跟着娈姝久了,却也无师自通开了情窦。
再仔细聆听,那束狐却再不问他话,久久只听得身宽衣解带之声。正当袖蝶为难之时,忽然听见束狐嗔怒道:“好你个莫葳大爷,我当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何曾想会遇见你,本以为你多有不同,如今真个也露了本性。”
原来那束狐上来就要扒莫葳的衣服,莫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他长这么大从未接近过女孩子,连面对面的说话都会结结巴巴。他见那束狐已经只剩一件轻纱遮体,心下恐惧异常,想将她狠狠推开,又怕下手太重会伤着她。
正当他羞得满脸通红之时,忽然瞥见她脖颈上的牙印,一时好奇伸了手去碰,哪知一下被她抓住了手。莫葳想缩回来,但已来不及了。那牙印不像是妖魔鬼怪所为,倒像是活生生的人咬的。
莫蔚心下好奇,这金缕山界哪里会有吸人血的妖精,若是真有岂不得了。这般想来便细心问道:“姑娘这脖颈之上,这牙印从何而来?”
束狐舔了舔嘴唇,妖媚一笑道:“怎么,你也想咬一口?”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只是若是人咬的,想必姑娘要多加小心了。”
“你胡说什么?束狐这厢自愿献身与他,我千万感激不能呢,怎么就如你说的那样不堪?”束狐嗔道。
莫蔚没有再解释下去,倒是那袖蝶在门外听得又羞又恼,羞的是因为碰见了从未见过的男女之事,恼的是因为堂堂北溱君国的莫葳殿下就这样被束狐这妖女摆布。
正欲推门而进时,忽听见拐角处传来脚步声,顿然乱了步伐,正这时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而后捂住了她的嘴。
袖蝶惊出一身冷汗,却听那人在自己耳边说了身份,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被人盯梢了一路。
欲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奈只好依着那日去了。
拐角那边的少女慢慢走近了,步伐轻盈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身上挂着的璎珞珠翠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听来甚是活泼。
原来就是芸钗,不知何时绕去了另一个方向。
芸钗来到莫蔚的门前,不说二话一把推开房门,吓得衣不遮体的二人赶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俱睁圆了眼睛愣愣看着开门人。
“你们这边舆情浓浓,岂不知伤了门外痴心人呢!”
诗云: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