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也觉得我是胡言不成?那群人的模样稀奇,我记得清楚,无规无矩的,还……还嫌弃我修行浅……我,我几时受过这等子气?自从跟了小姐,从来都是被人尊尊敬敬相待,偏就是最近,总遇见一些无礼之徒!”这一席话毕,总算将今日来的气都撒了出来,见二人都不再说话,便察觉了自己刚一时的无礼。
“小姐,我……我只是有些急了。”她巴巴看着娈姝,生怕她面露不满之神色。
娈姝与她作了个静声的手势,默然指了指莫葳,袖蝶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他似是心生了什么烦恼之情,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许是荆欢作祟,再想不到有其他人了……”他似是自语道。
“荆欢是何人?”娈姝问道。
莫葳蓦然回过神来,有些担忧道:“荆欢乃是东堞圣国青貉陛下与荷心娘娘之子,为人有些古怪,但这几日频频与我示好,不知所为何事。”
袖蝶又不解道:“你怎知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你之所言,来者之中皆是奇形怪状之人,必是东堞圣国里的古怪一族。我闻听这一族人诞生于天地之恶气间,本是不该存在的,每有新儿出生,便会有电母雷公以天雷将他们扼杀。可那荆欢偏有个难以启齿的喜好,故而聚了这些没着落的怪异亡灵在一起,供自己使唤。”
那娈姝啧啧舌道:“这是什么人哟!怎的会这般怪诞。”
莫葳此刻无心与二人说笑,若是袖蝶所说为真,那岂不是荆欢早就潜入北溱君国来了!
这北溱君国与东堞圣国,君主虽为一奶同胞,却因互相厌弃,故而从无一点往来,又因那青貉时不时便有恶魔之举,重歌便下了逐客之令,命东国臣民借不可入北溱君国,以保这一方人杰地灵。
“娈姝姑娘,我们没什么时间了,我想这荆欢此次不顾危险,遣他所养的这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先来探路,为的许就是姑娘……”
“为了我?”娈姝不当一回事,笑道:“此话可是有趣,我刚来此地不足一天,倒像是天下人都知道了似的。再说了,既是为了我,又为什么要去恐吓袖蝶,岂是这样我便能被他们所获?”
“姑娘误会了。”见娈姝似有些恼,莫葳急忙解释道:“在下刚刚话还不曾说完,那一群古怪族人,哪有那般本领,他们应该是为盗取姑娘的胸前之物而来。”说着便看向了娈姝的胸。
娈姝蓦然转过身去恼道:“你是什么流氓之徒,眼睛往哪里瞎看!”
那莫葳也是无心,他实在是单纯善良之人,不曾想到这许多。但听娈姝这般说,便慌然明白,赶紧又是赔罪又是解释:“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之所指是说姑娘胸前的金香囊,姑娘还是不要误会了!”
提及金香囊,娈姝便愣住了,她忽然发现,自被迫带了这香囊,怪异之事便接二连三的不曾停过。
诗云:
得非各使出所巧,约与斗竞合一时。
不然裁剪未易给,鞭役众鬼宁不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