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微小地动作,也被寒梅发现了。忽然之间,她的背后生出一只巨大的马毒桩,狠狠刺向梓玉的手。
“谁许你这样靠近别的女子。”她斜着眼看着一脸慌张的娈姝。但不曾等梓玉说什么,只见娈姝胸前的金香囊又一次迸发出万道金光。寒梅躲闪不及,被狠狠击中胸口,猛地吐了一口血。
待一切平静,寒梅已然退到了门口,满脸写了惊恐。她擦了擦嘴角突然道:“几百年了,这金香囊还是这样防着我。”莫名一笑,似是自嘲,然后绕到了梓玉那一侧,刻意躲开了娈姝。
“我让那纤云去取你的心,不曾想今日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以为往日我与你有恩情,今日我便不忍心下手吗?”寒梅说得绝情,眉眼之间已经没有一丝刚刚的深情。
梓玉不惧怕,他淡淡道:“梓玉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邪魔自有天收,便就算是你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不会与你合污!”
“好好……好得很!我今日就顺了你的心愿罢了!”她说罢抬起了收,那白皙如玉葱一般的手指一瞬之间变成了枯树一般,鲜红的指甲仿佛五把精巧的利刃,直直对准了梓玉的脖颈。
但她还是犹豫了,那只手停在半空之中不曾落下,许久长叹一声道:“我还是不忍害你……”
她转过身去,低着头走了出去,门轰然一声关上了。
“你去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娈姝急匆匆跟了上去,疯狂地拍打着门问道。
寒梅并不曾再回头,她像是受了伤,步伐有些轻浮。
梓玉皱了眉,他将娈姝拉到身后,缓了缓忽然道:“寒梅,我不曾忘记你,我曾经承诺的话,必然不会忘之脑后!”
寒梅驻了足,忽然凄然地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屋子,却在这笑声里,娈姝听见了她不能理解的悲情。
她依旧不曾回头,四周忽然静了,只听她缥缈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雾,我信了你那么多次,早就死心了。”
梓玉不曾辩解什么,他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唰”的一下苍白了脸。
“梓玉,你与她认识?”尚不知事情真相的娈姝,睁着一双天真却带着恐惧的双眼看着梓玉,巴巴问道。
可梓玉却摇了摇头,冷笑道:“我怎么会认识她,我不过是想让她打开门罢了。”
话音刚落,只见寒梅忽然转身。二人抬头看去,眼前已不是那个妖娆多姿的女子了,而是一个双眸殷红,口生獠牙的妖精。
诗云: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