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兄弟,连来一壶你都喝过,还怕这寻常人家的酒干嘛呢?”绿衣侍卫继续给王权打气道。
“就是嘛!小兄弟放心,咱们兄弟四个一定让你这谢媒宴实至名归,一定会让保媒人孙掌柜感受到你的谢意!哈哈哈!”黑衣侍卫笑着调侃道。
“小兄弟,我看你今日索性别想着要回客栈了,就待在冯家当新姑爷得啦!哈哈哈!”红衣侍卫笑着调侃道。
王二耙子和王权叔侄俩,陪着青衣他们兄弟四个,大家在饭厅里聊得可是热火朝天……
此刻,客厅里的其他几位长辈也开启了“热聊”模式。
冯老爷子在冯远明的搀扶下进了客厅,冯远清跟在二人后面也进来了。
孙旺起身,向冯老爷子施礼道:“叔叔,我又来府上叨扰啦!这次是带了聘礼单来请您过目的……”
“嗯!小旺子,欢迎你来冯家做客!今日是咱冯家要感谢你这个月老呢!你倒是说得出口这些客气话来!坐吧!哈哈哈!”冯老爷子笑着招呼孙旺坐下说话。
“明儿、清儿,你俩都坐下,别站着啦!没到饭点,咱们一道儿唠几句吧!”冯老爷子吩咐自家两个儿子道。
“是!爹!”冯远明先扶冯老爷子坐下,然后出言应承道。
冯远明坐在靠近冯老爷子的椅子上。
冯远清则在靠近孙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远清老弟,这便是老王家的聘礼单,还是请你先过目吧!”孙旺拿出拟好的聘礼单,递给冯远清道。
冯远清从前到后地瞄了一眼聘礼单,便起身递给了坐在冯老爷子身边的大哥冯远明。
冯远清觉得,冯远明嫁过闺女,对于本地聘姑娘的礼数应该是清楚的。
“大哥,你帮咱瞧瞧吧!关于这聘礼单什么的,我可是一窍不通呢!”冯远清想向冯远明征询意见道。
“哟呵!这聘礼单上的物什可真是够丰厚的呢!足见远远超出了本地的最高水平!金银共计九千九百两……估计整个天山地区也没有几家能拿得出来呢!”冯远明啧啧称赞道。
“嗨!咱家这是在嫁婉儿,还是在卖婉儿哪?我是个老古董,这个劳什子单子就不看了吧!小旺子,老朽的意见便是这聘礼就简约一些嘛!咱冯家倒也不贪图这些财物,将来婉儿出嫁的时候,都会陪嫁给老王家,这抬来抬去的,岂不麻烦?”冯老爷子大概是看透了人生那般,跟孙旺叮嘱了几句。
“好吧!咱就听叔叔的意见!毕竟老王家不愿意输了排场,长公子结婚怎么着也会搞得隆重些!还请老爷子顺了我这个保媒人的意!我也好跟老王家交差呢!”孙旺一本正经地说道。
“旺哥儿,这事儿王家瞧着办就可以了,我们冯家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冯远清接着冯老爷子的话茬说道。
“远清老弟,实不相瞒,这聘礼单中的确有那位王老弟额外添置的物什,当是表达老王家跟冯家和亲结缘的一片心意!这聘礼如果显得厚重一些,也是讲得通情理的!”孙旺侃侃而谈。
“嗨!只要将来老王家对我家婉儿好,那才是正经重要的,其他的金银财宝再多,如果我家婉儿过得不幸福,那都是些没用的玩意儿!”冯老爷子说得十分直白道。
冯远明瞧着爹并不想看聘礼单,便直接还给了冯远清。
冯远明是冯婉儿的大伯,他才没有那个心思去替侄女做主呢!
于是,这“皮球”便踢回给了冯远清。
冯远清明白,冯老爷子当是要他自己做主,毕竟冯婉儿是他的闺女呢!
“旺哥儿,按照我爹的意思,这金银之类的就折成六千六百两,也是一个吉祥数字……咱也不去攀什么排场了,毕竟我家婉儿不同于其他姑娘家,她将来还要时常回冯家住的呢!”冯远清提议道。
“成!远清老弟,你说的这些事儿,我都记下了!叔叔和远清老弟,不知你俩还有其他要求吗?如果你俩没有其他要求的话,我这个当月老的可就只是跑跑腿,等着将来喝喜酒啦!哈哈哈!”孙旺笑着一边应承,一边征询意见道。
“爹,你还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吗?”冯远清向冯老爷子征询道。
“清儿,我这个老糊涂还能说啥嘛!只要婉儿嫁个好人家,将来能过得好,咱就知足啦!最好能给老王家多添丁!当然,咱冯家也缺娃儿,婉儿最好能多生些娃儿,不管姓啥,把娃儿们都带回来,冯家给老王家养着,这都成啊!哈哈哈!”冯老爷子乐乐呵呵地说道。
“旺哥儿,我爹的意思,你恐怕也明白了!我们冯家没啥意见啦!请你也入席吧!权儿猎了一头大野猪,今日的谢媒宴可是专门为你这个月老办的呢!旺哥儿今日可要一醉方休哦!哈哈哈!”冯远清笑着说道。
“这敢情好!从未遇到过你们冯家这样的女方家,不但不在聘礼单上添物什,反而还主动要求减物什!我这个月老真是当得既惭愧、又相当好过啊!哈哈哈!”孙旺笑着应承道。
孙旺自知,他这个月老就是王权临时抓壮丁抓来的,根本就不需要有多高的技术含量。
孙旺终于搞明白了,恐怕王家公子早就跟冯家女娃好上了,只是自己这个保媒人的便宜捡得实在大发了。
当然,“吃瓜群众们”应该记得,孙旺自从被牙子用“龙泉”剑划伤了腿,他就一直待在乡下,过着谨小慎微的低调生活,再也不愿意踏入官场或江湖之中!
不管怎样,孙旺这次总算是保上了一个大媒,在当地人面前也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于是,客厅里的四人便相互礼让着,乐乐呵呵地都去了饭厅。
此刻,饭厅里早已是热闹非凡、高朋满座啦!
孙氏带着女眷们围了一桌。
冯远明带来的家人们也围了一桌。
大伙儿围坐在桌旁,八成是在等主桌上的主人和客人都到齐才能开席呢!
大伙儿见到冯远明扶着冯老爷子进了饭厅,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冯老爷子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人家的位置上,冯远明挨着爹的左侧坐下来。
冯远清请孙旺坐在了最尊贵的客人位置上。
冯远清挨着冯老爷子,坐在了其右侧的位置上。
王二耙子则挨着冯远清坐下来。
王权安排黑衣侍卫和红衣侍卫分坐在孙旺两侧,当是陪酒的客人吧!
由于孙成还在厨房里忙活最后一道汤菜,因此他来饭厅晚了一点儿。
按照早先的商定,王权自然让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将两人中间的那个位置给孙成空了出来。
王权当然是挨着自家二叔坐下来了。
孙成完成大厨任务后,便和厨娘、四婶一道,将三大盆汤菜端来了饭厅,在三张桌子上各放上一大盆汤菜。
“各位,宴席菜品全部上齐!可以开席啦!哈哈哈!”孙成笑着说道。
瞧着孙成最后在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中间的空位落座,冯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
“时候也差不多啦!大伙儿都动筷子吧!哈哈哈!”冯老爷子笑着发话道。
于是,三大桌的人都开始吃喝起来。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冯家为冯婉儿和王权举办的谢媒宴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伙儿举箸不停,品尝着美味的野猪肉,听孙成详细介绍每一道菜品的做法和“来头”。
“权儿,你得主动敬一下保媒人!”王二耙子提示道。
“是!二叔!”王权应承道。
“孙大伯,侄儿这碗酒敬您,真心诚意感谢您能为咱保媒啊!我就干啦!”王权豪爽地说道。
王权一仰脖子便干了一碗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当是起了个好头。
“好!”大伙儿瞧着王权的爽直,一齐拍手叫好道。
“权儿敬的这碗酒,我得喝下!老朽知道,并非我这个当长辈的保媒本事有多大,实际上是权儿和婉儿两个孩子真有缘有分啊!哈哈哈!”孙旺一仰脖子,便喝下了一碗酒。
“好啊!孙大官人果真豪气啊!来,咱给孙大官人满上!”黑衣侍卫一边出言赞赏道,一边拿起酒坛就给孙旺斟满了酒。
“咦!权儿,你的这几位兄长个个都生得英雄豪杰一般模样,能介绍一下嘛!”孙旺只是瞧着青衣他们四个兄弟有些面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出言提议道。
“噢!这四位都是官差大哥,我和二叔这一路上都是被四位大哥保护着呢!他们四位和我们叔侄俩一样,眼前都在孙大伯的客栈里住着……”王权只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
“嘿嘿嘿!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瞧着几位,总感觉有些眼熟呢!”孙旺欣喜道。
孙旺显然对于照顾自家客栈生意的四人立时便有了好感。
“那咱们四个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恐怕也是极少人才知道咱们的真实姓名吧!”黑衣侍卫出言提醒在坐的四个兄弟道。
“我叫李良,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青衣侍卫出言道。
“我叫武亭,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绿衣侍卫出言道。
“我叫戚亮,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黑衣侍卫出言道。
“我叫熊锐,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红衣侍卫出言道。
嘿嘿嘿!青衣他们兄弟四个的介绍可真是如出一辙,这身份和来历足以令主桌上在座的其他人都惊叹不已!
冯老爷子听得频频点头,他似乎若有所思,亦或是若有所悟!
冯远明和冯远清兄弟俩则是愣在了当场,竟连夹菜的筷子都忘记放下了。
王二耙子仿佛早就对此成足于胸,他心里可能在说,眼前这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至于王权,这哥儿四个如果不是王权的亲近之人,王权怎么可能让他们陪保媒人喝酒呢!
因而,四位官差的存在似乎向众人传达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玉器王家恐怕是有官家背景的。
当然,“吃瓜群众们”知道这事儿真是一场误会,但谁又愿意在这种场合将误会给说破呢?青衣他们四个兄弟总不能说,王二耙子叔侄俩的犯人吧!
王权此刻大概也是感受到了,二叔王二耙子曾经对他讲过的那些话恐怕是真的,这些官差八成真是大有“来头”呢!
嘿嘿嘿!主桌上还真有人最怕官差身份的人啦!
“吃瓜群众们”肯定能猜到,那人便是冯婉儿的“臭虫”舅舅孙成,估计他此刻心里吓得不轻,一直在埋头自顾自地品尝美酒佳肴!
青衣他们兄弟四个一道起身,他们说要“借花献佛”,借王权的谢媒酒敬孙掌柜,感谢其每日都提供好酒好菜款待呢!
孙旺当是十分受用,他才不会担心敬酒人的官差身份,他曾经也是一个喜欢在官场混迹的角儿。
孙旺倒是十分爽快地又干掉了一碗酒!
“本尊”觉得,青衣他们兄弟四个不得不隐藏自己大内侍卫的身份,至于官差这个身份,王二耙子叔侄俩是早就知道的,这倒是完全可以公开的存在呢!
“吃瓜群众们”亦是会替王权感到骄傲,他能得到四名大内侍卫的喜爱,还能从青衣他们兄弟四人身上学到功夫,这当是人生中何等难得的际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