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茶的宫人又走了进来,阴雨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当着对方的面端起茶杯,一杯接一杯的将茶水饮尽。
阴雨如此奇怪的行为,那宫人竟然一声不问,而是在阴雨喝完之后,轻声问了一句:“太后可是还要?”
阴雨轻轻摆手,“明晚多备着些吧。”
“是,奴婢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哀家乏了。”阴雨说到。
那宫人行了一个礼,恭敬退下。
“你快运行万物生啊。”彩壬见阴雨坐着不动,急声说到。
阴雨淡然微笑,“不必惊慌,还要不了命的。”
阴雨回到床上,眉心微皱,嘴角含笑,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进入了睡梦。
阴雨每天晚上的梦境都非常的乱,也让人非常的绝望。
彩壬在外面看得心惊不已,阴雨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气息变得如此紊乱?
阴雨的梦也由第一晚上的一小截恶梦,变成了整夜整夜的梦魇。
不仅如此,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偶尔看起来,竟有几分厉鬼的感觉。
彩壬看得又害怕又担心,但阴雨每次都不听它的,一意孤行的要看对方到底想干嘛。
柳芷妤每天听着阴雨那边的信息,心里笑得乐不可支。
既然不肯好好去死,那就饱受痛苦的去死吧!
阴雨一天比一天嗜睡,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她自己的要求。
即使睡不着,她也让人去看她拿安眠的药物。
到后面,那些药物对阴雨已经产生不了任务作用。
阴雨变直接将自己打晕。
看着再次撞在床沿上,昏了过去的阴雨,彩壬心里只剩下一个感觉。
阴雨她疯了。
它心里怕得不行,它无比期待着楼祈白快点回来。
楼祈白从手下那里得到阴雨消息时,将查案的工作分配下去,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趁夜色浓重来到了阴雨的寝宫中,一撩开床帏,楼祈白整个人都惊住了。
床上的女子,面色惨白恍若厉鬼,脸颊凸出眼眶凹陷,唇无血色,呼吸微弱,若不是胸膛尚有起伏,他差点就以为面前的只是一具尸体了。
他伸出手去向阴雨体内输了一股真气,却发现所有真气犹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儿波浪。
楼祈白忍住心中的不安,轻轻推了推阴雨,声音温和轻柔,“甑梅瑕?甑梅瑕。”
阴雨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甑梅瑕!”
“甑梅瑕!”
楼祈白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可阴雨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楼祈白心里闪过不妙的想法,伸手就去掐阴雨的人中。
床上之人除了呼吸未断,其他地方与尸体别无二致。
楼祈白愣住了,他有几分呆滞的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阴雨的脸庞。
他坐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嘶哑的吐出一句:“姻缘劫?呵呵……明明就是姻缘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