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有灵,是那不知道遇上什么大灾难而大迁徙的“鲛妖”一族所化,这族群没死在灾难之下,却死在了平安之后的“水土不服”……
文思仪冷眼“旁观”自己脑海里连串的“嗡嗡嗡”,心道要他他也怨念不息,死不瞑目!
不过,文思仪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同时,也有更大的纳闷泛上心头。他这段脑海里自己冒出来的信息,虽然来历不明内容不全,但其中有一点是确定的:“上古”传下来的有鲛妖化灵的大河之灵,都是秉善念存善心的人家那族群虽是大苦大难,格局思想却比他一个“纨绔”高不知多少世上总还有“大公无私”、品德高尚者。
尤其洮河。还是一条养活了半个天南的“母亲河”,多少万年河道几变,却始终不曾干涸。比那鲛妖一族活得不知长多少,更是“功德无量”。
所以现在他知道了这点不全的信息,再去看当下的情况,当然会觉得对不上
这两天往死里追他们的这玩意儿,哪里像是个有善心的?
而如果洮河河灵本身是个“好心人”,那又是什么把它弄成了这种鬼样子?是人为的操控?如果是,那人是谁?
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见鬼的河灵,他脑子里这段突然蹦出来的信息其实才是问题所在,他在无知无觉中,被人控制了脑子?
原本的两重煎熬一点不散,已经足够闹心了,这时又堵上这么一耗心思还放不下的,文思仪只剩“头大”一个感觉。
而这还不算完。
一次次力挽狂澜的挽灵弓,这次似乎是终于耗光了往昔万把年里存下的“能量”,撑不住了要撂挑子了。
就在这见鬼的他一旦没了挽灵弓护佑,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的时候!
强行压着脑仁里的疼费力睁开眼,蓦地发现手底下一直坚挺的幽绿的光突然开始明灭不定的时候,文思仪蹲地抱头痛哭的心都有了。
可是就现在这情形,他就是真哭了,也是于事无补。
真的想活,还是得靠自己,趁挽灵弓最后还能撑住的这一会儿,“另谋出路”。
可是这“解决办法”,太过个人理想化了。
有挽灵弓在的时候,文思仪尚且寸步不能动,现在挽灵弓所能顾及的地方越来越小,他也不得不随之越来越往弓身与弓弦之间那空间里缩,想改变这种凡人无力施为的局面,谈何容易!
那疑似河灵的东西一波攻势打上来,太过迅速与霸道。它不再掩饰自己,整条洮河河中所有的东西都在为它所用。
外头的人一时之间,再厉害都不可能够快的冲进来,更有能力有势力的则是没心思在这里洮河的动静都这么大了,整个天南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人,哪里不比河中这两个年轻人重要。
就是文家的人,突然见了这极有可能波及家族驻处空间的变故,也会有选择的收缩。
内外同时开始发力的时候,他们突然就被逼成了一座“孤岛”,真是不能再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