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场面,对于花无间一个堂堂七尺大好男儿,或许不大友好,牵涉到面子问题,实在不好过于详细的描述当事人的声音、表情与动作……
好在夜聆依早有预料,夜慈又不是个会轻易失态的人,倒也没有弄得过于难看。
只是关于应该谁来把疼倒在地的花无间搬到床上或榻上去这个问题,多少有一些麻烦。
夜聆依肯定是不想抱也不适合抱的,怎么说她底子上还是个女人,是个刚把自家男人撵走了的有夫之妇。夜慈的话……上回在夜聆依面前抱“不得不”的别的姑娘,算是给他折腾出心理阴影来了。且就是没有,他肯定也不想抱别的男人……
而这两位爷,哪里是能够委屈自己的人,相顾无言半天,你不让我,我想让你让我,干巴巴的时间熬过去好一会儿,也没能划出个“一二三”来。
还想要命的人,最终只能是自己拯救自己。
花无间缩在地上,四肢一时之间都疼的伸展不开,但还是不知哪里淘来的力气,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不用!”
姓夜的两个人同时同步出了一口气,还都是不动声色的。
而在这种事情上,夜聆依在凤惜缘身边久了,耳濡目染,适应的更快,转变的更快,也就更加的没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花无间话音落下,她脑海里就已经不存在这个人。
拿出说“今天天气挺好啊”的语气,她对需要互相拯救的夜慈道:“再聊一次?”
人来都来了,且不再是上一次以为只有“当下”一面可见往后再无牵扯的囫囵敷衍,当然应该再就许多事情深入聊一聊。
于是夜慈点头。
夜聆依则转身就往门外走。是早从她知道这房间是夏思萱的开始……她想离开这里已经很久了!
“你该把真相告诉你小舅子。”夜聆依心情好的时候在小事上就不至于过多的计较,她贴边躺着,另有一半的毯子留给了夜慈。
斯文矜持的男人没法儿和她一样的不拘,贴毯子角坐的规规矩矩。夜慈笑了笑,语气堪称温柔的问道:“怎么说?”
见人不领情,夜聆依也懒得再推让,身体一步挪到位,占回了大半张毯子,整个把自己摊到了夜色里。
可惜了这会儿天黑的不干不脆的,也看不着月亮在哪里。不然,夏思萱这屋子屋顶的角度,还真是个适合躺着聊天儿的地方。
夜聆依似是对正在谈论的事情深有感触,吐了口气才道:“你当姐夫的亲口告诉小舅子,说我并不是她亲外甥女儿,让他知道我和他互相只是有点摩擦的陌生人。免得他……在我这里,老是太拿自己当根葱。”
她又不傻,花无间这几次里对她态度上的转变她怎么会感受不到,但是她很想跟他说,真的,没必要。原本她以为她再不会见到这起子人了,也就没多纠结,但是现在再看,不解决的话,往后未必不是麻烦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要救夜婉言她没多余过问,但是这其实是很明显的事情:哪有别的什么人的相关,会同时勾起这两个人的心弦。
而“花恋容”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即等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