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会更惨了:小嫂子,毕竟是个女人。
她如果,她如果留在文家!选择被小嫂子摆布,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身心都受到那等不堪忍受的折磨!
咳!
阮姑娘被打破了坚硬武装后的主观吐槽,还得严正客观的对待。
事实上,就她和凤惜缘一起办的那事儿,当真没有那等多余的意思…
是目前让顶天立地的陛下稍稍有些苦恼的夜忘儿同学,已经是个到了要避男女大防的年纪的小姑娘了。
若是她此时半夜当真已经听话睡着了。
那么,作为凤惜缘当下唯一能拽在手里的雌性生物,阮烟杪当然就无从拒绝的成了那“天选之人”,成了那夜半三更闯入小姑娘的闺房,从人家未发育的胸,前,掏出人家贴身放着、犹带体温的那把刀的,!贼!
阮姑娘从来也是血气方刚的一条好“汉子”,二十多年日子过下来,对着羽钊她都没那么令人不齿过。现在做出这种事情,还是过去的心上人面前,当然她现在对这位什么只有悲愤与痛恨,但是人谁没个当初啊,是人谁的当初能抹去啊……总之,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个事情对她的伤害程度,大概可以这么讲:如果让羽钊也知道了这件事,就算那货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情往脑子里塞,但仅仅是她单方面知道他知道了,她也再不会出现他面前!就是有这么严重。
天知道她脚勾在窗边,停气拉平了身子,闭着眼把那把挨千刀的刀从人家小姑娘胸前,不,是怀里!怀里,从人家小姑娘怀里正要拉出来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一句软软糯糯迷糊里带点鼻音的“姐姐”……
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可怕,月黑风高夜,欺负一个深眠之中毫无所觉的萝莉。
更让人风中凌乱的时,她“得手”之后一秒之内撤回递刀并站好喘气,看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挺克制的“想不到姑娘技术如此娴熟”的眼神。
她现在顶想揍人!
阮烟杪徒劳的划拉着两手,试图给自己稍微降降温。
揍谁都可以,哪怕是那个“万恶之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她敢于此时此地出现,她保准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记裸拳揍上去。
洮河近在眼前了,阮烟杪带着降不下去的温度,远远的看到了那黑夜里还分外扎眼的一抹红,感觉自己胸中那刚刚冷下去一点儿的怒气又奇迹般的点满了。
她没有去考虑自己赶路居然赶的这么快,是否有些过于不正常,混沌着大脑很快的冲上去,一脚踢开了那占地方的人。
字面意义上的“冰天雪地”里,素日蝴蝶精灵一样的大美人,鲤鱼精似的一个漂亮的猛子,就着那个窟窿扎进了寒冷刺骨的冰河里!
滚了一地的文思仪揉着睡眼看过来的时候,完美错过,连片衣角都没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