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这么草率就把她近来所有无来由且解不懂的优柔寡断,全归作一人之“功”了?
一时间,夜聆依竟是不知,该为他不知情时的精彩应对鼓掌好,还是为他对她的紧张窝心好,又或者,直接如他所愿,刺一刺他这无时不可的自恋!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纠结过两个来回后,到底还是笑了。
这当然是“下套”人的喜闻乐见。他带着怀里的人一起退了半步,见没接到反对,便倒退着把人带回了榻上,原位置。
“你这叫变相的躲懒。”她指控他的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夫人自己藏着掖着不肯全然摆出来,哪里能全怪到为夫头上?”振振有词并理由当真满分。
夜聆依首先被这气势噎了一把,随后一哂:“怎么我问你时,你也不肯仔细说?”她不提有木青的存在会导致他们信息的不对等,这就是留面子了。
而凤惜缘不得不接下这把柄铸成的软刀子,如此接口的一句便不能过于犀利:“为夫不说,时候不愿夫人多余忧心。想来,夫人以往,也是如此。”言“内”之意今日不是。
夜聆依还是要跟他吵起来的声调,却道:“真的妇人之仁缠身的时候,我就不是万境不败的我了,而以我这个乐于没事儿找事儿的性子,可能很容易就挂掉了。而我挂掉了,你怎么办?守活寡吗?”
凤惜缘从她那一个怀里翻身压上来的时候,就空了双手定在了原地,接招的状态接到这么一“招”扯心口窝的,还真不能在短时间内理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绪。
他是不能和夫人一样,对自己的了解,胜过一切。
但是凤惜缘他做得到的是,对夜聆依的了解,胜过一切。
他维持着这个被她突然的“袭击”惊到了动作,面上的也不能确切的说是有“笑”,只是确实很暖和,跟他现在整个人一样:“或许夫人所说的妇人之仁未必来自我,但为夫自信,夫人失了不败后所缺的那一块儿,正是为夫所能补上的地方。”
夜聆依跟他面对面沉默了挺长时间,而后冷不丁的“啧”了一声。
“那我问问你。”
“为夫在这里,随夫人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究竟哪儿来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