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夜聆依心思电转,脑子里过的东西,远比她能够明确意识到的多,但是至少,她嘴上什么都没说,面上更是无有任何表现。
她翻手把暮离别到了后腰这也许是她某一日起,把腰带重新拾上身的唯一理由,收回手时虎口便卡了一把蝴蝶刀,转到身前来再一倒手,便在夜婉言额间竖划了一道血口。
前世十年,因着某些现在回过头去会觉得很可笑的理由,她可是不止一次或自己或请人做过各种形式的“追魂”,早已完全能够确定,她的记忆里,她在意的每一件大小事逻辑链都完整,没有任何缺失的部分。
两个月,花家的人没做出什么实际事情来,至少也没忽略照料这具肉体,并对那两道灵魂一养一削,是以此时她动起来,也是大开大合,毫无顾忌,当然了,这也有一部分她缺乏伺候这两位的心思的原因。左手收了蝴蝶刀的同时右手折袖,双手一搭一错便是结印。
那么她对她自己和“夜墨羽”接触次数的统计就没有错:不……绝不超过一手之数。
无形的气劲最先荡起她自己的衣袍袖摆,威势不减的往下窜出,紧接着就是把祭台地下那全身戒备的人掀翻了好远。
是凭和此世此界中那小姑娘的“接触”吗?
那“主持人”少说也是个长老身份,修为必然不低,被夜聆依有意的掀到“扶桑花”的方向,途中数度挣扎都摆不正身子,却在差一步就撞上纹丝不动的“扶桑花”的时候,硬生生歪了出去。
那小姑娘死过一回,记忆也早被删过一回,她和简忌阳商量过许久试过不少方法,甚至最后一次兵行险着,也都没法子寻回来,所以对于其幼年有关于爹娘的经历,的确无从得知。说不定,人家和爹娘在一起那会儿,就是很幸福,所以才会有养出那种怯懦效果。这世上,如她那等凄惨的,毕竟还是少数。
夜玉笑乍然受此无妄之灾,有那躲的意识,奈何修为在这场面。对那长老,实在不够看,没那限时躲的能力,手忙脚乱之后顿时接上了一通人仰马翻。
可是,这种事情,给说给听,只要不是石头,总会不舒服的吧。
“扶桑花”身处一片乱糟糟里,沉稳的有些不像话,兀自眼波温柔的瞧着夜聆依那方向,瞧着那高辨识度的紫色灵力在繁复的咒印落下之际冲天而起,瞧着盛着花家少主和夜家姑娘的身子一下浮空。
啧,这种心底泛酸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啊!尤其,她小时候那会儿,不也还算得上是蛮乖蛮洋娃娃的?难不成……花恋容真的和巫离月没关系,他与之第一次上床,乃是你情我愿的?
也看着后知后觉的一众护阵之人终于察觉了什么似的,齐齐往前冲了冲,仅有十步之距,还是压着的。
今儿这份儿心绪怕是绝难轻易平了去了,那么她图什么憋在心里独独为难自己呢?寻准时机把自己的“堵得慌”转移到别人身上,这可也是她男人大力支持的。嗯,说来,他这会儿也该过了最初的自我强制冷静期,开始想她,并对身边的人冷暴力了吧。
显然,夜聆依又走了个神。
但这已无关紧要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