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人活蹦乱跳能作妖,她自然高兴,但前时她怎么拒绝夜玉笑的,这会儿就还怎么拒绝壬禾。
“天陨界统共就这么大块地方,哪处奇地险境,便是本座没亲自去过,也有法子从那听消息,本座若真铁了心要找他,三天都用不了!”
还真不好说清她究竟是跟谁“赌气”呢。
壬禾半被他主子逼着半被自己逼着捏着鼻子低下头来,却正正碰了这好结实一颗钉子,哪肯再开口讨嫌,全然黑脸罢,看夜聆依再没话,便头一个踩着千金贵的琉璃瓦,一路飘忽着“美”猴王似的离了这地方。
夜聆依被妖精长相的美人甩了脸子,却半点看不出不自在,停都不停的,出院门再顺手抄了贴墙角的廖娴:“只需给我腾一间空屋子就好,有桌子椅子能招待人就行,不必太多,也不必多敞亮,能多空荡要多空荡。”
“殿下……”
夜聆依没听她说出话来,语气里就知道她什么想法,嫌麻烦的截口道:“别多想,我并不宿在这里,要间屋子只是掩人耳目,不需要多讲究,没得瞎折腾。”
“是,臣女明白。”廖娴自觉得了要旨,一句应声里竟也透出别的味儿来,从夜聆依身边飘远了,带着丫头前面带路去了。
这却叫她好容易有宽慰人的心,却没那个机会了。夜聆依微微一哂,顺好斗篷跟了上去。
其实这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夭玥陛下究竟在哪儿,已经很明确了,自然,这也只是在最了解“神人”不过的夜聆依看来:
他是为着夭玥荣亲王的叛乱和南宫熙病危对凤珺可能的波及,不得已匆匆辞了她离了天陨,还是紧急到要在她生日当晚。
而他失踪的那么是时候,两件事却都在你推我助之下,险险的没崩喽,可见他完全能往外递消息,但又不能传个完全的、准的音信。今日壬禾出现在这里及那一番已是透露不少的言辞,也证实了这点。此为其一。
其二则是,天机阁的常设渠道没得消息,顶层那群玩脑子闹心眼儿的至少明面上也说不知道,知道他消息的两个偏生都是“半边缘”的人,是与她有点儿关系却又不深的人。
这说明什么?或者说,夭玥的皇帝陛下他老人家童心大发之下,硬要拐着弯儿的专为传达给她什么?
离天陨界极远实际相联的独立空间,危险至极实则难伤性命的处境。兴许还有一定要他性命实际动他不得的人。
山上海底,随便哪里,总之空间节点会在目下焦头烂额的迦兰界附近,也许因为她动了“天壁”,移到了更外面的无尽之海上也说不定
由人主导的大环境,那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她在夜陵中被迫见的那对,名是兄弟,实是那什么的萌芽期的神仙,又也许是她哪个前世的哥哥不是她自恋,见了经了那么多或奇了八怪或乱七八糟的东西事物,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又叫她最先时候就见了可供猜疑的实际对象,她又没那些不能口中说的忌讳,剩下还有什么?!
从来不说甚至懒得去想,不过是觉得没必要罢了,就算是当局者迷吧,这也不是什么逻辑奇诡的电视连续剧,她更不傻。
看时间,估计这会儿人应该也晾够了,差不多的该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