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秋阳突如其来的表白,我除了恐惧和担忧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行,再这么整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我必须先弄清他的身份。
我用手指着林秋阳的脸,凶狠的瞪着他,让他闭嘴,别跟我这哭哭唧唧的博同情,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威慑力起到一些效果,他因酒精作用陷入昏睡中。
我将他拽到沙发上,看着他垂向地板的手臂,反正是醉死过去,扒开检查他也不会知道。
我蹲下身子解开衬衫袖口,一点点将手臂露了出来。
就快要接近手肘的部位时,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有还是没有?
整条臂到肘关节没有外伤的痕迹,我紧张到脸颊淌了汗珠,嘴唇干涸,双眼始终盯着林秋阳的胳膊。
白色衣袖的布料继续往上快要接近大臂时,一条骇人的疤痕映在眼前,缝合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伤疤大约有十公分长。
我突然感到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思绪脑陷入混乱。
什么情况?真的有伤,而且也是右胳膊,和祝家父子形容的十分相像。
林秋阳是我哥?年纪相符,身世成迷,很多事的联系都无法说清楚。
比如他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帮我解围,我们为什么一见如故,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是老天爷在让我们走到一起。
可是他刚刚的表白算了,他要是知道真相很快就能缕清关系,我相信林秋阳是个聪明人,再者说我也不是他眼中的鲜肉,嚼着肯定没意思。
不过怀疑归怀疑,我还不准备将没把握的猜测完全告诉他,毕竟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想不想认祖归宗也不好讲。
我应该明确立场,慢慢渗透,听听他的意思。
心里有了打算,重新审视林秋阳沉睡的面容,越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终于找到你,我用了二十年代替你活着,现在你回来,我也能做回我自己了。
高兴,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我像只百灵鸟在林秋阳的房子里飞来飞去,给他盖好被子,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熬一锅热粥,准备等他醒来喝几口缓解胃里的不适。
我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哥这个字眼,多年的愿望终达成,这使我心潮澎湃难以平静。
“呃”沙发里传来林秋阳疲倦的呻吟声,我赶紧从开放式厨房里出来过去察看。
“林哥,你醒了,哪不舒服,我给你煮了粥,喝点吧。”
“成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皱起眉头,继续问道:“我喝多了,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
我一听,敢情他是直接喝断片了,那些胡话不提也罢,别在让我们尴尬了。
“没,啥也没说,你就睡觉来着。”
林秋阳松了口气按着额头离开沙发,走路还有些不稳,我赶紧出手扶他。
他抬头嗅了嗅鼻子,提醒我道:“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
“我的粥!”
他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说:“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会儿喝你的粥。”
“哎哎哎,你去吧。”我手忙脚乱的将锅里还能喝的那部分盛出来。
重新收拾整齐的林秋阳从衣帽间出来,他换好西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除了脸色还有点苍白,基本恢复正常状态。
我们坐在餐桌旁,我把没糊的白粥放在他面前,苦笑着说:“林哥,我做的不好,你尝尝,要是不能喝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