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城妈妈一直都有精神病和抑郁症。

“夏侯敦，不然我们今天去顾城家里看看他吧。”

林纾合书，她确实也担心，不过她比较担心顾科那个傻缺。

顾城不会有事的，想必她也有了心理准备，就是顾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徐妤，一起去吧。”

林纾知道，徐妤的担心不比他们少，她只是不说。

徐妤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她担心顾城，怕顾城想不开，他本来就倔。

几人商量好了以后，一起逃了晚自习。

孙德州本来就对林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妤成绩也不差，自然也就放过了。

四人打车到了顾城家楼下时，来往的人很多，顾城和顾科跪在客厅。

灵位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顾城、顾科有六分相像。

他就是顾城和顾科的父亲。

看到林纾等人来，顾城撑着地板想站起来，但是因为跪的太久，一趔趄差点摔倒，还是旁边的顾科一把扶住了他。

兄弟两人看了几眼彼此，谁也没说话。

这时候，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亲近。

他们是这个世界血脉最亲的亲人。

树下。

林纾看了一眼顾城，“没事吧？”

顾城苦笑了一声，“我没事。”

林纾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顾城的肩膀，“我去找顾科。”

林纾转身离开，徐妤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城坐在树下，颓废的双手抵在额头。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早就失去妈妈。

……

顾科坐在客厅，他的双腿都没有知觉了。

林纾看着顾城、顾科妈妈的照片，“阿姨很温柔。”

遗照，顾科妈妈嘴角微弯，是个娴静的女人。

顾科睫毛微颤，僵硬的抬起头，看向遗照。

他声音低哑，“是啊，她很温柔。”

温柔到连死都是静静地躺在床。

“你有梦到阿姨吗？”

“没有……”

顾科低垂着头，良久，林纾听到顾科的低声抽泣声。

她长叹了一声，“阿姨在天会保佑你的。”

她能理解顾科妈妈，如果不是活的太痛苦了，谁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大约也能猜到为什么他们妈妈会坚持离婚，又带走了顾科。

一个生病的女人，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不拖累家人。

而顾科之所以被带走，想必也是因为他的身应该会有隐性基因。

顾科抬起头看着林纾，“真的吗？”

“嗯，真的。”

“谢谢你，林纾。”

“不客气，顾科。”

……

徐妤到底是下了决心，她走近顾城。

徐妤轻声喊了一声，“顾城。”

顾城抬起头，看到是徐妤，他嘴角努力勾起一个弧度，“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徐妤冲去抱紧顾城，她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她除了一个拥抱还能给顾城什么。

少年靠在徐妤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眼泪，他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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