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多,容易冲撞,小舅舅抱菓菓回府好不好?”
叶菓见他又恢复一派的风光霁月,似清冷孤高雪松的姿态,不好再任性。
十分不计前嫌的又让他抱着了。
梁禾将人揽起,飞身而出,阳光照在他的琥珀般眸子里,一点一点的暖意从眼中流溢而出。
禽兽就禽兽吧,反正他会待她天下第一好,永远!
待入了内院,到了寂静处,叶菓就让他将自己放下。
身为女子,她本能的从他身上察觉到危险气息。
想她身娇体柔的,面对能文能武的八尺汉子,这让她怂怂的……
怀中的温暖散去,令人怪怅然若失的。
梁禾佯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步伐沉稳,同外甥女往琉璃院走。
在路过长房时,只见东厂的人占了大半个院子,里面还有福王、王家诸多的人。
“来人啊,将萧崧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陈矩的声音掷地有声。
萧崧脸色惨白,嘶声为自己辩白,道“不,陈叔,我冤枉啊,是有人暗算……栽赃陷害我,请您秉明皇祖父明察!
父王,救儿臣!
唔……唔……”
陈矩挥了挥手,东厂的人立刻上前,捂住萧崧的嘴,不顾萧崧的挣扎,强硬的将人拖下去。
“噼里啪啦!”
紧接着,传来板子击打的声音。
一声声仿若敲击在福王的心尖。
他宽袖下的手握紧,张了张嘴,却不好再说什么。
哪怕他如今比储君风头更盛,这圣旨他也不能抗!
罢了,不过是个庶长子,待他聘娶正妃,诞下嫡子,那才是正统……
至于那些来吊唁的世家子弟,阴错阳差的见到这一幕,亦是噤若寒蝉,慢慢地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今上这哪里是给长公主府说法?
分明是在刻意警示世人,表明谁才是天下之主!
这天怕是又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