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悄悄咽下口水,自午时在营地用了午膳至现在她都没进过食,一个下午又是骑马射猎又是逃命狂奔,她早已饥肠辘辘,如今闻着这香气四溢的野兔腿,肚子里的馋虫哪里还忍得住。云锦红着脸状似讨好道:“你怎的会这些?”她想起清河往日在她院里大吃特吃的模样,又问道:“王府都不配厨子的吗?”
容诩翻着兔肉的手顿了顿,“王府的厨子都是宫里的御厨。”罢,他沉默了许久,久到云锦以为容诩简单一句话算是敷衍回答了,他才沉声道:“幼年时师父为了训练我,将我独自丢在山里,一丢便是三五,这些都是那时学会的。”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聚了万年的孤独与沉寂,宛如黑夜里的寒潭,古井无波。
云锦低下头沉默不语,身子也渐渐凉了下去。遗腹子、年幼丧母、年少袭了王位的孤傲王爷……一个年幼的孩子背着这样的包袱该是怎样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如今无人敢觑的地位?手握重兵,暗卫眼线遍布下,便是皇上也对这个皇侄委以重任。
一只兔腿伸过来,云锦突地抬头,望进那双恢复清冷如常的眼,罕见地隐了些许笑意,容诩又道:“不过这些瓶子,不是我的。”
“嗯?”云锦愣了愣。
“这是从袭击我们的黑衣人首领那儿摸来的。”
“那人你认识?”
“嗯。”容诩将处理好的兔腿递给云锦,又着手去烤另一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是东方家的少爷。”
云锦专心埋头在兔腿上,突然抬起头,“东方家?”
“没错,就是富贾下的东方家,东方家这一代家主最的儿子喜爱游历下,不爱美女偏爱美食,他身上常年携带着各种做材佐料。”容诩指了指地上的瓶瓶罐罐,“这便是了。”
“可他怎么会与契丹刺客混在一起?看那黑衣人,似乎对他唯命是从。”云锦皱了皱眉,眼前的局势越发看不透了。
“东方家主之妹便入了契丹皇帝后宫,且东方家的子自幼与契丹佑王交好。”
“佑王,那黑衣人很有可能便是佑王的人了,难道你和佑王有旧仇?”云锦推开闻着香味凑上来的鹿,郑重其事道。
容诩抓了一把洞口的嫩草喂给鹿,看着它万分不情愿的咀嚼,淡淡道:“他们的主要目标不在我们,大虫之后必有后眨”
云锦沉吟了半晌,突然眼眸一转,试探道:“那你,今日围场袭击安阳公主和四皇子的大虫和后来的黑衣人,都是谁的手段?”
容诩望着云锦思忖时灼灼的目光和神采焕发的脸,微微勾了勾嘴角,挑眉道:“你呢?”
云锦垂了垂眼,叹道:“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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