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子看他认真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又想起自己处处和他作对,还重重罚过他,并罚过他的那个相好,但人家却从不计较,还在自己受累时,扶了一把。
这难道就是孔老夫子所说的,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莫非老夫做错了?是老夫睚眦必报了吗?
“秦小子,我”方夫子被感动了,欲说些话,却又难以启齿,张张嘴,呆呆看着眼前正低头涂药的蓝衣少年。
秦余抬起头,见夫子神色激动,眼睛里含着泪光,心想这臭老头该不会因为太疼所以哭了吧。
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的手,两个人之所以这样,全是他自己作的。
秦余努力作出微笑,问道:“夫子想要说什么?”
演技好差,方夫子心中了然,摇了摇头,也是投之以微笑:“没什么,真是多谢了。”
“夫子,你还好?”这时候,众学子在夫子边上围成一圈,连山长陆墨林还有其他学院夫子都聚过来。
方夫子瞧着他们,强撑着说道:“老夫,尚可!”
山长陆墨林见此,趁时机把宁成当上鹿山新夫子的消息公之于众。
啪啪啪啪啪
天字班的学子听到,开始鼓起掌来,其他班的学子不明所以,但心想连天字班的娇子们都鼓掌了,那说明这个夫子差不到哪里去,于是也跟着鼓掌。
一时间,鹿山山门外,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天地。
声音从山上传到山下,山下,光头吴平先生背着行囊,待听见声音,向鹿山的阶梯吐了口水,暗恨道:“呸,名不副实,还宁州第一,呵呵”
今天的秦余很高兴,自己未来两年的饭票有着落了,虽然自己的梦想刚踏出第一步,但万事开头难,第一步特别重要。
他躺在床上,今日还特地叫小六把传单被套都给洗了一遍。
屋外,宁成进来了,虽然已经成为夫子,可是此刻却愁眉苦脸。
秦余猜想,他一定是因为做夫子所以才紧张不安,于是站起来打气道:“宁兄啊,不要这样,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第一次的。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就是,兄弟必然全力相助。”
宁成却摇头道:“兄弟,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而焦虑的吗?不,你错了,我其实我是因为要离开这个房间,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睡同一张床而感到舍不得。”
秦余:
他居然是个?
先前的苏娴,自己差点以为是个,现在的宁成,看起来却很像个,仔细想想,自己班里还有两个古道热肠的,嘶整个鹿山难道都是?
秦余接连退后几步,解释道:“宁兄,你,我我们是不可能的,男人不能喜欢男人。”
宁成糊涂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只是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罢了,跟你同床共枕后,就觉得心中的某处开始变得温暖”
这台词好糟糕。
秦余立刻很没礼貌地打断宁秀才的讲话,“宁兄,你不是要住新房子吗?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拉着茫然失措的宁成,去往专门给夫子住的房子里,等离开的时候,已经到未时。
上完下午的课,秦余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去。
路过布告栏与学堂之间的那个凉亭,他走了上去,好多天没玩nn,倒有些想念,等坐到石凳子上,便开始默念已经熟悉的口号“嘤嘤嘤。”
每次进nn,就跟回家一样。
今天的nn有些特别,在“我的贴子”那一栏中一个红色的1,秦余点开一看,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
“卧槽,我的贴子,它居然被nn给加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