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娴和暮暮呢？”

她点开了那篇新闻，手指在触摸板上一点一点地滑动。

“他们都好。”

听出她并不想与他讨论，慕景弦苦笑一声，“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你有什么好问的。”

随着新闻下拉，司锦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但是语气里却一点不显。“你又不是小孩。”

“我倒是希望我自己是小孩。”

他叹了口气，没有说出后半句。

“打电话找我就为了说这些？”

看完了整篇报道，司锦姩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她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和他闲聊下去。

“你在医疗部申请了五颗助眠药，要做什么？”

“你查我内部号信息？”

“是费一看了奇怪，来问我的。”

慕景弦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异常，让她猜不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er本身就是慕氏的旗下产业，同时Heter的名下也确实有着云都最好的精神类疾病治疗医院。

为慕氏提供服务也是正常的。

只是司锦姩没有想到，慕氏的医疗部和Heter的医院是一体的。

&er的主要管理人，表面上是现在的院长，实际上进行操控的人正是慕费一。

“你需要这类的药物，找费一要不是更合适？为什么选择找公司的医疗部？”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并不像是质问她，反而更像是出于好奇而提出问题。

“你一定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司锦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听得慕景弦一愣。

“姩姩，”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唤着她的名字，“我问这些并不是想要操控你，或者要把你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都知道了？

听到他这样说，她的身体不由一僵，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过去的事情你有心理阴影，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并不想掌控你的生活。”

他说的情真意切，让她无法分辨出他的话里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

“当初你的异能暴走，无奈之下我只能封了你的异能，没想到同时也封禁了你的记忆。

后来我处心积虑再次将你带回我的身边，我承认里面有我的私心，我怕你爱上别的人离我而去。”

叹了口气，慕景弦失落道，“我不能否认我有过如果将你一直掌控在我的手下是不是更好的想法，但是最终我没有那样做。

你有你向往的世界，除了与你齐头并进之外，我就只有站在你身后，期待有一天你累了倦鸟归巢。”

“哪有这么无奈……”

听他这么说，司锦姩忍不住低声喃喃。

“是啊，于你而言，确实没有这么无奈。”

他顿了一下，“因为曾经失去过的人，是我啊。”

曾经失去过的人……

司锦姩抿着唇垂着眼，看着自己搭在腿上的手指。

她从未想过这一层。

或者说，是她向来避开这个事实。

避开她失去记忆被带回司家，险些与他此生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