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机,慕景弦转头便对上了司暮那一双与他如出一辙的水蓝色眼睛。
“暮暮……”
迅速从惊讶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慕景弦稳住呼吸,“怎么了?”
司暮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让慕景弦深感惊讶。
他的身份让他对周围的气体波动极为敏感,毕竟身后站了一个人,他自己却不知道这种事,对他而言几乎是够他死几次了!
理论上来说,不,事实上,此前他从未让除了司锦姩之外第二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过。
而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与司锦姩尚且年幼的孩子,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在他转身之前,他甚至没有一点点感觉。
顶着背后的冷汗,慕景弦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露出轻松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好在站在他背后的人是司暮。
“爸爸,看我画的好看吗?”
将手中的画高高举起,司暮瞪大眼,满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慕景弦。
“暮暮,你画的这是……”
看到那幅画的瞬间,慕景弦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小步。
那相熟的图案让他有些艰难地微微侧身,透过落地窗看向下方的花园。
“是妈妈的项链哦,”
向着慕景弦走了两步,司暮仰着头,笑得有些兴奋,“爸爸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抿着唇点了点头,慕景弦这才意识到为何他看着楼下的花园会觉得眼熟。
司锦姩给了他一个挂坠,告诉他不论如何不可以摘下来。
那时候他只觉得挂坠图案有些特别,现在才知道那图案恐怕另有乾坤。
相较慕景弦的纠结,此刻在自己店里给慕费一剪着头发的Martin则是有种自己身处油锅之中的感觉。
司锦姩那如激光一般的视线通过镜子的反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原本心里是一点鬼也没有的Martin在这样的目光下,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对慕景弦做什么逾越的举动。
可想了半天,他仍是搞不清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司锦姩。
唯一清楚的,是他只知道慕景弦的老婆据说特别不好惹。
这样的情况连慕费一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Martin这个人虽然嘴上不正经,但也不至于过分到会让人反感的程度。
相反,他的很多小心思反而会让人觉得十分有趣。
平日里他确实有嘴上占点小便宜的恶趣味,可再如何也不至于会到让人误会他好有妇之夫的程度……
更别提以慕费一的角度看来,Martin现在是把司锦姩已经得罪得死死的了。
“费一呀,你这个嫂子是怎么回事啊?”
没等慕费一忍不住开口询问,站在她身后给她修剪着头发的Martin先借着换工具的时机,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问题你不该问我啊,”
微微偏过头,慕费一学着Martin压低声音,“你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我又怎么会知道?”
“不是这个问题!”
小心翼翼地朝着司锦姩的方向瞟了瞟,见她正垂着眼看手机,Martin才继续道,“你嫂子说我好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