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慕费一看起来有些奇怪,因而一落座,司锦姩就先开了口。
“没事啊。”
头摇得飞快,“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还有别的事吗?”
突然想起她们阴差阳错来这里的原因,一句没有在脱口而出之前被司锦姩咽回了肚子里。
“正事没办。”
她苦着脸叹了口气。
知道她的身世是个意外,可是更意外的是,她险些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世,把自己此前的怀疑给忘记了。
“您知道我们要来?”
被摆上桌的菜品太过丰盛,司锦姩心底的怀疑不禁又升了两分。
司澈正要给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现在司锦姩有八分把握了。
“那些车,是你的人?”
就像慕费一之前说的一样,追击的人用的是光枪,却只是朝着车子两侧打。
能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对方根本就不想打到她们,要么就是对方压根不会用光枪。
可是能那么精准地擦边对她们进行射击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用光枪?
“是,”
看着司锦姩眼中的笃定,司澈收回筷子,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声答着,“司家老宅现在人多不安全,我不想让你去冒险。”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司家?”
眉头微微蹙起,司锦姩垂下了眼。
她不认为司澈跟踪了她,但是不跟踪她却知道她下一步的动向,这不合常理。
“景弦说的。”
司澈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女婿供了出来,“他说你和费一怀疑楼家的人,要去司家调查。”
司锦姩和慕费一的嘴角同时抽了抽。
就算是想到了慕景弦知道她的身世,司锦姩也没想到慕景弦还会跟司澈透露这些。
“司睿不知道怎么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傅沉郁动用了他在司家的所有势力,在找能够治疗司睿的人。”
这些都是司家内部的消息,尚未和司家老宅那边联系的司锦姩并不清楚。
“司家有人知道妈妈和你的关系吗?”
“没有。”
司锦姩是他养大这事儿,别人知道是无所谓的。
至多会觉得他和司夜月兄妹情深。
但是司锦姩是他的骨肉这件事,司澈心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
别说司家了,恐怕当年连慕辰都不知道司夜月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司锦姩的生活就越平静。
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对外而言也是伦理不容的。
更别提外边的人大多以为司澈真的是司家老夫人所出了。
“那傅沉郁?”
“他只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
“确定吗?”
他的回答太过肯定,司锦姩有些不解,“当时那种情况下,妈妈应该也和他……”
“没有,”
司澈摇了摇头,“夜月不曾委身于他。”
这话说得非常直白,车轮子就差撵上司锦姩的脸了。
只不过司锦姩并没有过多关注,筷子尖贴着碗壁,她垂着眼思考着。
因为她的突然噤声,餐桌上也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