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家她完全不了解，有慕景弦在跟前陪着还好些，让她一个人站在外边儿，说心里不犯怵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她现在失去了夜视能力，天一黑三米之外完全抓瞎。

“怎么？还怕老太太为难他？”

司锦姩抿了抿唇，想起慕景弦此前说过塞唯娅在司家秀恩爱的事情，有些别扭地把头扭向一边。

装作被说中心事的模样。

“老太太今天不为难他，你快出去吧，再晚点宴会要开到半夜了。”

朝着站在一旁的佣人招了招手，还没等司锦姩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老太太的两个女佣带出门了。

“看起来傻了点，确定是她？”

门刚关上，塞唯娅的祖母就迫不及待地将问题问出了口。

“是的。”

慕景弦点了点头：“那边可能出了特殊情况，姩姩记忆恢复之前提前回来了。”

“我看她那样子，是连你也忘了？”

“祖母您就别往我痛处戳了。”

哑着嗓子，慕景弦面上带着苦笑：“她现在是处处防着我，生怕我靠着和镜像一样的脸对她做什么。”

“她当初要是这么聪明，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老太太斜眼瞟了一眼慕景弦，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她跟她妈一个样，死犟！”

慕景弦低着头没有说话。

“罢了，左右当年她妈是那样选的，兜兜转转又到了你们两个身上，许是缘分。”

好一阵后，老太太才又开了口，只是这一次声音压得很低：“你这个孩子也是，死脑筋！”

“祖母您不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有什么立场怪你？你尽心尽力救她，我还能阻止你不成！”

瞪了慕景弦一眼，她继续道：“当初想着司睿到了你手上，姩儿能少受些算计。谁知道最后还是给算计进去了！”

“祖母……”

这事慕景弦本就深感愧疚，他最初想着要让司锦姩看清司睿的本性。

谁知道日子久了，司锦姩没看清司睿的本性不说，反而在他眼皮子下边儿跟对方生了感情。

“你也别傻，姩儿那孩子虽然不在司家长大，但是那性子老太太清楚得很。”

不理慕景弦脸上的疑惑，老太太自顾自道：“姩儿和她妈一个样，看脸。司睿那脸，她要是当年看得上，就不会有和你的这一段了。”

“您的意思是……”

眉头微微蹙起，慕景弦微眯着眼，揣测着老太太的意思：“姩姩跳海的原因，并非是……”

“他怎么还不出来啊！”

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司锦姩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脚又在痛了，因为走廊的光线很暗，所以对周围也十分没有安全感。

另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在担心塞唯娅的慕景弦。

这感觉让她十分烦躁。

理论上来说，他对她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

一向懒得管别人的她竟然会为一个陌生人数次感到纠结，这个认知让司锦姩愈加觉得烦躁。

“呀，姐姐你在这里呀！”

司锦姩朝后退了半步，一脸机警地看着声音的来处。

这恶心的声音，这矫情的称呼，除了司睿还能是谁！

“姐姐这是不欢迎我？”

昏暗的灯光下走出一个人影，人影逐渐清晰，如司锦姩所想，司睿那张和司马砚冰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啧，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