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撑着脸,偏过头。
“不是。”
她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就是觉得你之前说塞唯娅嘴巴刻薄这句话,一点不假。”
抬眼再看看车外的雨,又道:“有兴趣聊聊吗?”
“聊什么?”
“聊聊你的姩姩和我的景弦。”
缘分这事儿总是很难掰扯清楚,虽然总觉得在这里的一切巧合的有些过分,但司锦姩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别的不说,她也需要一个出口,让她过去的那些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发泄出来。
自那夜相谈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又近了一些。
而司锦姩更是尽职尽责地扮演起了塞唯娅的角色。
“早。”
下楼就看到慕景弦这事儿并不常有,对于他今日在家这件事司锦姩觉得有些稀奇。
说起来塞唯娅的慕景弦也算得上是很君子的人,两个人说开之后,他基本是把卧室留给了司锦姩。
至于他晚上到底在哪儿,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毕竟不是她的人,就算是睡在别的女人床上,她也没资格为塞唯娅愤怒。
更别提在她心里,塞唯娅自己就已经是个婚内掰扯不清的渣女了。
“早,今天心情不错?”
将手中的报纸放在茶几上,慕景弦朝着她笑了笑。
“还成吧。”
“既然如此,应当不会介意今日帮我个忙?”
“又是宴会?”
慕景弦极少有事情要她帮忙,通常提起来的也就是必须她一起出席的场合。
“是,姩姩娘家那边的宴会,你必须得出席。”
“娘家?”
瞪大眼看着慕景弦:“我记得你此前说过,塞唯娅是舅舅养大的。”
因为这个信息,她一直以为塞唯娅和她一样没有双亲。
“是,因为她和家里不合。”
“父母和孩子再不合能不合到哪儿去。”
耸了耸肩,司锦姩从楼梯上蹦跶下去,坐到了餐桌旁边等着来自钟婶的投喂。
不知道是不是叫钟婶的都特别会做饭,饭菜的口味简直就是为她的胃而专门订制的。
“差不多就是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程度吧。”
同往常一样坐在司锦姩的对面,慕景弦答道。
“这么夸张?”
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她满眼惊诧:“一家人还能有世仇不成?”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并没有多说的打算,司锦姩自然也不会多问。
沉默着吃完了早饭,发觉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图,她抬着眼皮有些疑惑地看他。
“吃饱了?”
司锦姩点了点头。
“那换一下衣服,我带你去公司。”
“去公司干嘛?”
“姩姩是Heter的员工,缺席这么久总是不合适的。”
他起身,偏着头看着她:“何况此前她负责的药剂已经通过了全部试验,需要你帮她进行上市前最后的资料整合。”
这事儿他是无法替塞唯娅完成的,司锦姩清楚得不得了。
“那你运气是真好,我也是搞药剂的。”
拍了拍胸口,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交给专业人士吧!”
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到,他点头笑道:“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