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失忆之后性情大变这种事也不少见,至于信不信,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男人的唇又抿了抿,将纸递回她手上,站起了身。
“不问了?”
话一出口司锦姩就想扇自己一大耳光子,嘴贱什么啊!
“我下午还有事,其他问题之后再说。”
他这样说着,转身离开房间,只留下她盯着门发愣。
再次与景弦面对面的时候,司锦姩正坐在书房看塞唯娅留下的日记。
“盯着空白页看什么?还没想好今天要写什么?”
“你这人怎么进门不敲门呀!”
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司锦姩一跳,条件反射便吼出了声。
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样反应的男人也因着她的气势愣了愣,片刻后才答:“我敲了,你没有回答我才进来的。”
语气略显无辜,还指了指书柜上方一侧:“不信你调监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司锦姩才发现在书柜的斜上方有一个摄像头。
连书房里都放着摄像头,难怪塞唯娅会想要离婚。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无奈道:“是你自己要装的。”
司锦姩一愣,接着神情复杂地偏头:“什么意思?”
“你和司睿认识之后,非要在书房里装摄像头。”
他的解答言简意赅,但司锦姩并没有错过提到那个名字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想来也能理解,就她现在所知道的这些信息来看,司睿明摆着就是个男小三呀!
这么一想,司锦姩一方面觉得塞唯娅真的好渣啊,另一方面又对这个司睿更多了几分好奇。
“你的日记本有什么玄妙之处吗?”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男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审问”。
当然,审问也只是司锦姩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他态度相当好。
“你心情不错?”
叉子戳着面前的烤土豆,司锦姩偏着脸问。
“这么明显?”
他的心情确实不错,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是因为她离开医院的第一件事是回家。
“高兴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刻薄我也逃避不了问题,”
将她面前的盘子换到自己面前,他细心地把牛排上的T字骨沿着边儿剔了下来。
接着又帮她切成了适口的大小,又换回她的面前:“日记本有什么玄妙之处?”
司锦姩心里提着一口气儿,不断提醒着面前的人并不是慕景弦。
即便如此,也仍是因为他一次次和慕景弦完全一致的行为而感到心惊肉跳。
“你都问了我一天了。”
低头戳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司锦姩语带抱怨。
“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问我。”
拿起红酒杯轻啜一口,他道。
“那你不如先跟我说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她知道他叫景弦,问题是她男人也叫景弦,同样的名字她实在叫不出口。
“慕景弦,男,29岁,已婚未育,Heter研究所所长,慕氏财团总裁。”
他毫无遮掩,语调平静,却瞬间在司锦姩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记忆在某个时刻突然重合。
【“既然结婚了,你是不是要和我做个自我介绍?”
“司锦姩,女,25岁,已婚,双胞胎之母,前Heter研究员,现无业游民。你呢?”
“慕景弦,男,29岁,已婚,育有一对双胞胎,慕氏财团总裁,慕氏家主。还满意?”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谁敢在你面前标榜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