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窗口看着司锦姩离开的背影，司马砚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Boss。”

电话那边传来柔媚而讨好的女声。

“怎么样？”

“目前一切顺利，那个慕景弦看起来确实不会任何异能，至于Sage那两个小孩，男孩看起来已经能够解放异能了，女孩子嘛……”

朝着战场角落看去：“大概是个废物。”

“废物？”

走出实验室，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司马砚冰才忽然想起只走消防通道是司锦姩的习惯。

看着空荡而又冷清的楼梯间，他的眼底暗了暗。

“是，空间领域一展开她就直接昏迷了。”

听筒里传来女人带笑的声音：“真没想到Sage竟然会生下完全无法解放自己异能的孩子。”

“原来如此。”

踩上台阶的脚步缓慢而沉重。

他的Sage结婚了，甚至有了两个孩子。

虽然怀疑过司娴和司暮是司锦姩的孩子，可是因为从未见过孩子的父亲，他一直以为司锦姩只是领养了两个孩子。

直到前不久，在路过幼儿园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除了发色之外，和司锦姩长得如出一辙的司娴。

以及和当年的实验体三号长得太过相似的司暮。

强烈的不安促使他在仓促间下了决定，派了混合异能者去攻击这两个孩子。

然后，他得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

他们不但是司锦姩的孩子，甚至有可能是司锦姩当年被实验体三号攻击之后，留下的孩子……

“你就那么爱他吗……”

每当想起当初监控中，从内室里传出来的司锦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司马砚冰就恨得牙痒。

可如今他更恨的，是哪怕差点因为实验体三号丢了命，司锦姩还是养大了这两个孩子。

甚至为他们找了一个与实验体三号长相极为相似的爹。

“Boss，您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对司马砚冰的话有些疑惑。

“没事，那边没问题的话就先回来，我有事问你。”

说完便收了线。

“莫名其妙。”

被突然挂断了电话，沈碧情也是有点无语。

但想到司马砚冰从以前就是这个性子，倒也觉得好像也挺正常。

站起身，看着挡在慕景弦面前几乎已是勉力支撑的司暮，她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Sage，你欠我的，我要你一个一个地给我还回来！”

粉色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沈碧情纵身从高楼跳下，朝着研究所的方向而去。

“爸爸……”

小小的司暮单膝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他年纪尚幼，即使经过训练，在这样困难的战斗中，他的精神力也已是接近枯竭。

“带娴娴走……”

“暮暮……”

慕景弦抱着怀里的司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司暮。

心头再次涌上无比强烈的无力感。

又是这样的场面，又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期望别人救他的场面！

不，不对。

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这一次和在医院那一次不一样……

他的血对耶梦加得有用，对司锦姩也有用，那么对司暮……

没有太多犹豫，慕景弦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殷虹的血液瞬间溢出，司暮有些怔愣地看着慕景弦将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如果对耶梦加得和你妈妈都有用的话，或许也能帮上你的忙。”

慕景弦面带柔色：“我知道很勉强，对不起，暮暮，我联系不到你妈妈……”

言下之意，他们只能靠自己硬扛。

颤抖着小手摸上流着血的手指，血液贴上皮肤的瞬间，司暮就确定了慕景弦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