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危机解除,却是苦了一众僧侣,满地尸骸遗落,鲜红的血液,印证的却是最为艰难的求佛之路。
演武场,戒刀僧再运最后一丝真元,手中念珠一挥,夺命之势直奔无情人咽喉而去。
危机间,未待秦假仙阻拦,戒刀僧虎爪夺命一瞬,竟是猛然停下攻势,佛者一怒之威,自无情人两鬓分流,再掀烟尘。
“你为何不躲?”戒刀僧冷声问道。
“吾为何要躲?”无情人反问道。
双强势均力敌,彼此暗留心思,戒刀僧试招失利,唯有罢手,无情人赌命取胜,未敢窃喜,两人少许交谈,欲解心中疑惑。
“你之记忆当真不存?”
“僧者!不知你所指的记忆是什么?难道是你口中说的缘佛之仇?”
“非是如此简单,你之身份尚需推敲,今日你虽有除魔之功,往昔你亦有为魔之祸。”
“哦!看来吾曾经也甚不平凡,既然如此,不知僧者可传达一二,弥补吾脑中残缺记忆。”
“阿弥陀佛!吾佛曾言:‘云驶月运,舟行岸移。’施主既然已经忘却,何必在自寻烦恼。”
“僧者!佛家多有因果循环之说,既然吾今日行善,那吾可得善果?”
“你此时善果,便是吾佛放下戒心,但你若是巡回记忆,恐怕你之恶果必然接踵而至。”
“哦!如此说来,吾这因果关联,尚需两说了?”
“一切定数皆有变数,你好自为之。”
依云影映的两人,一人持珠静候,一人负手而立,两翻对话,自是放下前仇,再兴善缘一段。
“四仔!你们两个在讨论啥,说的云烟雾绕的我们都听不懂。”秦假仙突来一语,打破平静。
“细听两人对话,大师似与这位剑修高手来自同一时空。”却尘思说话间自是慢起身姿,恐防刚刚压制的伤患,再度反伤。
“另一时空?”秦假仙疑惑道。
“佛友!确实如你所料,吾与他的确来自异界,那日吾并未言明出处,还望佛友切勿挂怀。”戒刀僧说话间持珠见礼,以表歉意。
“佛友言重了,未知吾正邪之身,佛友怎可轻言,若是吾处在佛友立场,依旧如此回复,更何况佛友如此心性,却尘思怎敢妄自菲薄。”
“多谢佛友理解!吾今日亦是带伤出战,此时又内伤负重,吾想借助佛友宝地挂单,不知佛友可愿?”戒刀僧轻声问道。
“当然!当然愿意,恰巧吾尚有一事处理,这一际云川便有大师坐镇,吾也甚是放心。”却尘思应允之际,亦是难掩欣喜,随即话锋一转道:“可是吾出发在即,这满地尸骸......”
“交给老秦我来处理。”秦假仙赶忙接话道。
“老大!这死人活有什么好接的,我们去吃面他不香吗?”业途灵小声嘀咕道。
“是的老大!我觉得二仔说的对!”金娥人自是从旁劝解,两人话中之意,无非是不愿劳苦,秦假仙焉能不知。
“看你们一个个的,如果不跟我老秦干活,别说吃面了,恐怕在过一段时间连屎都没得吃。”
“老大!这个跟吃屎有什么关系?”业途灵不解道。
“作者说:‘懒人想死,懒狗想吃屎!’所以不做懒人懒狗,快些干活。”秦假仙冷声一语,扬起手臂,再闻两声惨叫,但见存有异心的两人,已在收埋尸骨。
“这收录尸体之事,有你秦假仙主持最是适宜。诸位,吾先就此别过,他日江湖再见。”却尘思说话间拂尘一挑,越步而行。
遍行万水千山,
石溅波拦,风卷叶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