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然眉头紧蹙，他定定看着苏离，声音沙哑：“苏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苏离抿唇，没有说话，心跳速度在持续加快。

看着刘默然的眼睛，苏离觉得心虚，同时觉得心底有一丝隐隐的刺痛。

秀眉轻蹙，苏离有一瞬的失神，眸底浮起一丝疑惑，为什么会心痛。

“苏离......回答我。”

刘默然的审视的眼神让苏离觉得非常不适，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当，当然是干哥哥。”

“你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失控的心跳扰得苏离心烦不已，苏离有些烦躁道：“那还要怎样？我不是让你走了么？是你自己不.......”

苏离的声音截然而止，点漆般的黑色瞳孔里倒映着刘默然的模样，苏离看着刘默然的肩膀微微下塌，贝齿轻轻咬起，她后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离不时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不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心脏，她后悔伤害刘默然。

刘默然是对自己好的，自己不论如何都不该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可他为什么要是233班的人呢？

苏离细细喘着气，额头微微带着点细汗，刘默然显然被苏离的模样吓到了。

他顾不得自己的情绪连忙走上前，轻拍着苏离瘦削的脊背，帮她顺气。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被叫做舔狗......”

苏离感到背后的手一滞，微微抿唇，顾不得心脏的不适，继而讷讷道：“有一句话，舔狗是没有.......”

“别说了。”

刘默然吸了口气，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这是苏离第一次明显地感到刘默然的负面情绪波动。

“给我留一丝尊严，好么。”

苏离咬牙，他原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样子。

心脏越发觉得紧收，如果自己把刘默然气走了会怎么样？

不，她不要。

苏离轻轻闭眼，将手放在胸前，心跳不会骗人。

“如果我的存在对你来说......”

刘默然的每个吐字都带着点苦涩，一句话他要断句很多次才能说话，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般，这让苏离听得心中愈发难受。

“是困扰........”

不是.........苏离抿唇，眸底原本的那抹疑惑逐渐地消融。

“那我离.......”

“够了！”

苏离打断了刘默然的话，她猛然抬头看着刘默然，却见他的眼角已经微微泛红，正怔怔地看着苏离。

“我受够了。”

苏离气息变得不稳，她死死盯着刘默然的眼睛，两人距离很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看着他眼中的无奈和怅然，心里难受极了。

苏离声音微喘：“我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暧昧不明的关系。”

刘默然怔怔看着苏离，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忽然，面庞传来一阵凉意。

苏离捧着刘默然的脸，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

贝齿轻咬，她闭眼轻舒了一口气，转而定定看着刘默然的眼睛，不觉自己的一双眸子晶晶亮，仿佛承载了漫天繁星。

因为体温上升，苏离的唇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像是盛夏的玫瑰般娇艳欲滴。

她笃定道：“我要结束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