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死了还惦记着自己那点金子?”老太太笑道。
董老板没想到老太太居然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最近遇到点儿事儿,手头紧,他就就说有金子放在你这里……”
“金子已经早就卖了,但是别的不一定能帮,钱不是问题,你缺多少?”
老太太收起烟袋锅,看了看董老板。
董老板眼珠一转,试探着说道:
“大概需要……一…….一百万。”
老太太抬起头: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欠了别人的债。”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
“很晚了,你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明天我让细崽给你准备钱。”
“细崽是?”
“细崽是我的儿子,今天你见过。”
老太太起身,带着董老板到了一间厢房,指了指靠墙的单人床,走了出去。
董老板躺在床上,心中暗喜:
“他妈的,没白来,这黑老鸹果然管用!”
林克雄站在白光里,盯着董老板问道:
“见到她了?她过得可好?你有没有跟她提我的名字?”
“可好?太好了!不显山不露水,有的是这个!”董老板举手做了个钱的手势。
“她同意给你金子了?”
“金子已经卖了,不过她明天会让她儿子给我钱,这老太太是个大富婆呀!没想到卖红糖的也能赚这么多钱……”
“儿子?什么儿子?你说白小花有个儿子?”林克雄突然紧张的问道。
“对呀,今天就她那儿子他妈的把我捆得跟粽子似的,下手这个黑!”
林克雄沉思了片刻,抬头对董老板说道:
“明天你跟白小花说,让她想办法去找一种药,叫做沁密草根,找到了,你嗅一下就能马上入梦,我有话要问白小花。”
说完,林克雄随着白光逐渐消失。
董老板从床上爬起来,窗外天已经亮了,堂屋的门开着,壮汉带着几个手下仍然在整理那些红糖,董老板走到院子里,向壮汉打个招呼,壮汉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董老板很无趣,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董老板回头,老太太拿着旱烟袋,站在身后,董老板道:
“我姓董,认识我的都叫我大老董。”
“那我叫你小董吧,后院厨房有吃的,去吃点东西吧。”
董老板应了一声,走到堂屋后面。屋后是一间不大的厨房,靠门边摆了几张桌子,那个头上绑着黑头巾的男子,正在喝米线汤。
董老板走到他旁边的桌子坐下,桌上放着一个扁竹筐,里面装着米团和烤土豆,旁边一个汤盆里是肉沫米线汤。
董老板从一边拿个了碗,盛了一碗米线汤,一边吸溜溜喝,一边没话找话:
“那个…….你也吃早点哈。”
男子斜眼瞅了瞅董老板,没作声,放下碗起身走了出去。
董老板看看他的背影,暗自骂道:
“娘个 X,一个个跟他妈丧门神似的,不是为了那一百万,鬼才看你们的这张臭脸!”
吃完了早饭,董老板走到前院,院门开着,两个手下正在用天平称了几个油纸包,然后交给门外一个带着口罩的人,董老板暗道:
“这红糖这么金贵吗?还用天平幺份量……论克卖嘛?”
老太太从仓库边走过来,对董老板道:
“你过来,到我屋子里来。”
董老板跟随老太太走到堂屋一侧的一间宽敞的屋子,屋子里摆满了红木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套花灯戏的旦角行头,旁边放着看起来用心保护的一把花伞和一把扇子,这应该是白小花年轻时演出的行头。
屋角的椅子上坐着那个黑头巾男子,看到老太太和董老板进屋,连忙站起来。
老太太说道:
“细崽,这个是董大哥,过来见哈。”
董老板抬起手伸过去,脸上堆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