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寻福晋无果便急着往回赶,正正撞上了寻来的云苏,连忙跪下:“奴婢该死,请云苏公子稍后再罚,先救救云惠主子。”
“我都知道了,福晋可说了什么?”
“福晋只让奴婢先回去。”
“好,你先去看着,千万别让人对她动手。”
丫鬟领命后忙爬起来往李氏的院子跑。云苏握了握袖中的玉佩,下定决心后去了福晋那。
“请嬷嬷将此物交予福晋,在下请求一见。”
嬷嬷也是个知轻重的人,拿起云苏递来的玉佩便去禀告福晋。没一会儿又出来将云苏领了进去。
“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回福晋,此玉佩是云惠的阿玛亲手交予在下,家主还说若有事可拿此玉佩进京寻费扬古将军。”
这枚刻着“古”字的玉佩其实是一对,还有一枚刻着“扬”。是她额娘当年送予阿玛的定亲礼。多年不曾见过她都忘了,没成想会在这般情况下见到。
“玉佩本福晋会替你交予阿玛,你所求之事,本福晋去便是。”
福晋到的时候云惠正被按着打板子,血迹渐显。丫鬟在一旁被人架着,哭闹不止。
嬷嬷上去揪着打板子的奴才:“还不快住手!”
奴才一看是福晋身边的嬷嬷,再看福晋也来了,吓得丢了板子便求饶:“奴才该死,福晋息怒,都是...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李氏听到动静后,出来就朝福晋生生跪下:“福晋开恩啊,呜呜...您是没见大格格和昐儿疼的那样子,妾恨不得疼在自己身上,就是打杀了那个狐媚子也不为过!”
“府医可来了?”
“呜呜...来了,府医说那粥里被人下了生巴豆,可怜我儿是真没福气,呜呜...”
听李氏这么说福晋差点气笑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哭有何用!”抬脚进了屋。
李氏委屈巴巴地跟在后头,临走时还不忘斜云惠一眼。
府医有了上次长子弘晖的经验,这次倒是处理得快狠准。见福晋来了上前禀明:“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不必多礼,孩子如何?”
“福晋放心,还好大格格和次子只用了几口。大格格吃了药便能止住腹痛,次子吃了药奴才再配以推拿也能好。”
“你胡说!刚才他们还疼得满床打滚,你可能确保他们不久便能好?”
府医听李氏的嬷嬷喝斥又看了看福晋:“这......”
那嬷嬷见府医退缩又上前一步喝道:“若大格格和次子有个三长两短,主子爷定要了你的狗命!”
嬷嬷的大胆喝斥,李氏的哭闹不止,整个屋里乌烟瘴气。
福晋隐忍着不发作:“那便等爷回来再定夺。”
听福晋此言一出,李氏便知今日的驴是杀不了了。她就是知道今日腊八四爷要去午门施粥必定不会早归,才故意早早去云惠那讨粥。那日听说苏培盛抓了一个人在暗牢里审讯致死,她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得不得安宁。
不过看那狐媚子和福晋的样子,她的试探也不是丝毫没有收获。
又经过一翻折腾,云惠再一次被抬着回去。
虽被打了十大板却像打了二十大板,可见李氏也是下了决心要弄死云惠的。福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丫鬟们上药,责问云惠:“可知本福晋为何晚去?”
云惠别过头,她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