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也是连连后退,浑身颤抖。
老陶这才明白了什么,解释道:“对不起!我想你们两位是误会了吧,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没有,没有。让我从头解释一下”
解释完自己的际遇后,老陶向春花和袁老板描绘了桃花源的宁静美好、与世无争,还诚恳邀请两人一同去。
春花惊讶地发现老陶变得判若两人,老陶只是微微一笑:“我经过一番挣扎,一番自我检讨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交谈过程中,孩子哭了。
袁老板和春花又以孩子为导火索,为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来,还互相揭露短处,甚至口不择言地要丢掉孩子。
老陶只觉得这里无比压抑逼仄,他呆不下去了,不禁起身,想要划船回到桃花源。
可当他上了船,沿着原来的路往回划时,却惊呼起来:“哎,我的记号呢?我的浮标呢?”
他立在海中,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处,亦不知要去何方。
“时间到了,收了,收了!”
一个男人摇着手中的钥匙走上舞台,喊道。
闻言,组众人连忙上台。
小护士:“管理员,你终于来了!可是我们的戏还没有排完呐!不能收!”
管理员切了一声:“你们还没有排玩戏关我什么事啊?收了!”
导演忙道:“先生,拜托你,我们已经受了一天的干扰,你再给我们十分钟,让我们把戏排完好吗?”
已经排完,但老陶很厚道,也跟着求情:“就是,再给他们十分钟嘛!”
江滨柳也道:“十分钟,就十分钟。”
管理员翻了个白眼:“十分钟,十分钟!我这辈子不知道等了多少个十分钟了!不行!收了,收了!”
因为管理员不肯退让,局面僵持住了。
谁也没想到,打破僵局的,居然是之前那个奇怪女人。
“刘子骥!你走不了了!”女人冲上舞台,捧起散落在地上的碎花瓣抛在管理员身上,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走了。
袁老板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拉了拉导演:“好机会,快,你们继续!”
大家一起帮忙,的场景很快搭好了。
江滨柳坐在病床边:“抽屉里的信封是给你的。”
江太太会意地打开抽屉,拿出信封。
“打这个电话给陈律师,让他赶快把咱们的房地产,转到你的名字下去。”江滨柳继续道。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嘛!”江太太不愿听下去。
可江滨柳还在说:“这张是我的一张保险单,十五年到期,还差两年。到时候就可以凭这张单子去领钱。这是我东北老家的地址,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可以和孩子把我带回去”
江太太又气又无奈:“你现在有病,不要说这些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我推你去走一走。”
江滨柳却摇头拒绝了:“你你先回去把要办的事儿都办了!我想一个人在这儿静一静。”
夫妻二人正在争执,有人敲响病房的门。
小护士打开门后,看到一个上了年纪,但气质依旧婉约的女人站在门口。
那女人礼貌地问:“请问,有没有一位江滨柳先生?”
小护士很有眼色,忙拉着江太太:“江太太,我陪你去把药钱交了好不好?”
江太太顿了顿,一言不发地和小护士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