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念念有词地参观着,尽管那些场景并未出现在舞台上,可通过背景里漂亮的桃花林和老陶的形容,加之家喻户晓的,一番美丽景象便生动出现在观众们脑海中。
“不知春花一个人在家里怎么样了”
攫欝攫。老陶喃喃着沉思,然后叹气:“哎,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呢?算了,不提春花了,看看桃花吧!”
随着他面向右边走去,一块布景上移,有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石凳上,背对观众,正在吹笛子。
老陶聆听片刻,不禁夸赞:“这位姑娘,你的笛子吹得好纯、好美啊,春花?”
女子转身,观众们也看清了,不是春花又是哪个?
吓得老陶连连后退:“好恐怖啊!春花,你怎么也来了?”
然而奇怪的是,春花坚持说自己不是春花。
没多久,一个同样白衣飘飘的男人也上台了。
如果说,刚才观众还不能确定那女子是春花,那么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所有怀疑都被打破。
因为这男人,正是袁老板!
老陶简直怒了,自己已经被他们逼得离家出走,掉入漩涡又死里逃生,结果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居然又见到这对男女?
更过分的是,他们居然自称夫妻!还一副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的样子。
老陶恨不得化身猩猩,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捶胸顿足。
可看着看着,观众们又疑惑了。
那张脸,无疑还是春花和袁老板,可看气质,真的是判若两人。
这对长得跟春花和袁老板一模一样的夫妻,听老陶讲述了自己的悲惨身世,还劝他忘记不愉快的情感经历,留下来生活。
老陶有些迷茫:“留下来?这里是哪里?”
春花很恬静地答:“这是桃花源。”
袁老板也真诚道:“你要放轻松。”
音乐响起,三个人愉快起舞,仿佛抛下所有不愉快的尘事。
巘戅追哟文学戅。导演却突兀地上台拉住了袁老板:“别跳了,今天非要把问题解决了。”
老陶拍一下胸口:“哟呵,你可把人吓一大跳!”
袁老板也很不悦:“我请问你,怎么解决?我们也有租约,而且我们明天就要演出,海报都挂在外面了!”
云之凡道:“我们虽然不是明天演出,但时间也很紧张,今天的排演对我们也很重要,可这样排,效率太低,一直受干扰”
袁老板叉腰:“受干扰不是我们的问题嘛!”
江滨柳走上前:“那就要想个办法解决,是不是?”
袁老板瞪大眼睛:“怎么解决?你们现在根本不了解我的处境啊。我跟你说,我现在是内忧外患,你懂我的意思吗?明天就要演出,还有人抢舞台!好好一出喜剧,又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的!”
导演一听跳起来了:“老弟?!你不说我还不好意思说。那我也要说了!我看你的喜剧,我好痛心哪!我最崇拜陶渊明了!你们这什么跟什么吗?”
袁老板也气笑了:“巧的很,我看你的悲剧我很想笑!”
导演怒了:“什么话?”
袁老板嗤笑:“什么话!你自己看看,一个快要死的病人,从床上爬起来,隔着老妻跟年轻的老情人讲话,这什么玩意儿?还有山茶花,山茶花怎么演?是要成精吗?”
大家吵了起来,最后,还是袁老板想出一个主意:“我们明天要演出,我实在没有功夫跟你们吵!我们这样办好不好?把舞台分成两半,我们在那半排戏,这半给你们。”
导演还在挑刺:“什么?一半一半?没听说过这种事!”
云之凡和江滨柳连忙把导演拉下:“好,就这样吧!”
一边场地上,剧组的病床等道具又被搬了上来。
小护士在音乐声中走上来:“江先生,你醒啦?怎么又在听这首歌呀?每次听了心情就不好,我帮你关掉好了。”
江滨柳有气无力道:“好听啊。”
小护士撇撇嘴:“我看也没多好听啊,好听的不是歌吧。”
江滨柳默认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小护士叹口气:“你不能老想那件事啊!从你登报到今天,都已经五天了!你还在等她,我看不必了耶!云小姐第一天没有来,我就知道铁定她是不会来了!”
走位时,小护士踢到了隔壁的石头布景,干脆一脚踹开,老陶灵活地躲开。
“而且江先生啊,云小姐如果真的来的话,事情可能会更麻烦。你们打算怎么样呢?我看你可能会更难过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子啊,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多好!”
江太太推门而入:“我今天去医院缴费,小姐说下班了,让我明天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