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远回忆了昨晚许千雅自己不记得的事:
“宁博远,你别晃,看着眼晕”
“你醉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千杯不醉,羡慕吧,嘻嘻。你别晃,看着眼晕!”许千雅醉熏熏的说着,最后两只手揉住宁博远的脸,好似只为固定住对方别晃。
“许千雅!”
“嗯~我不是许千雅,我叫许多千!你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不要跟块冰似的啊,还有这张嘴,是个哑巴都比你现在讨人喜欢!”说着还用手一个劲的把宁博远的嘴揉做一团
“你看,又生气……连生气都这么帅,嘿嘿!嗯~不对,我还是比较喜欢暖男,暖男……嗯……你的眼神像高处的月亮,皎洁又清冷,你很孤独吗?看着叫人怪心疼的,乖,姐姐罩着你”
说完便一倒头摔在了宁博远怀里。
宁博远无奈的看着终于闭嘴了的人,明艳动人的脸上还有未退的稚嫩,明明该是深居简出的女子却满口妄言,他从未见过这般荒诞不经的女子,不过她为何说自己不是许千雅?
不知为何,宁博远虽然受了些莫名气,但此刻对自己的婚事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满,虽然很多谜题没有解开,但他这个新娘看起来也非奸恶之人,姑且先这样吧,于是刺破自己手指,把血抹到了锦帕上……
回忆结束
“醉话怎么能信啊,何况我前段日子碰着了头,记忆有些错乱”以后可得练练酒量了,都瞎说些什么大实话,许千雅心想
21世纪的多千从小就偷喝店里的散酒,一口口练出来的好酒量,许千雅一直被当做小孩,昨天第一次喝酒,可不就一杯倒。
“罢了,你是与不是也无伤大雅,你到我府上有何目的?”宁博远脸色平静的问
“我真的是许千雅!你可以找人去我老家打听,再说了,你从小跟我定的亲,应该对我长什么样有印象吧?何况唬糖糖那个老实丫头被你连唬带吓的也不敢撒谎啊”
“糖糖说你从未表现对婚事的不满,也未有相好之人,可你昨夜却说你是不愿的?”
“你对婚事也不满意啊,不还是娶了我,怎么没见你抗婚、逃婚啊?”
“强词夺理”
“又生气,世子大人,人生这么美好,你干嘛这么暴躁啊?就你这样用不了几年我就就能把你气死,到时候我再家产改嫁也不晚”
“你!”
“好了,我告诉你实话。我确实是许千雅,你应该知道,我以前脑子不好,可就10天前我摔了一下,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我是用另一个身份在另一个环境长大的,可是梦醒了,我是许千雅,享受许千雅的身份,履行许千雅的责任。我嫁过来不是图谋什么,要说有那就是在履行责任的同时成全自己,我想要肆意自在,吃人间美味,看锦绣河山,伴亲人左右,不用看人脸色,不用虚与委蛇,碰上喜欢的人大胆告诉他,遇上喜欢的事大胆去尝试,亲人朋友想要的东西努力去帮他实现,因为我不知道我能这样多久,说不定哪天我就又回到梦里的某个地方,醒来后那个傻傻的许千雅又回来了,虽然是一样过的肆意自在,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人生只是自己好,我想在可能的时间里让对我好的人都因有我而更好”这是许千雅到这里最正经的一次,她不知道为何就这样决定告诉一个只认识一天的人,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个树洞吧。
“你……我知道了,我…我昨日并非是针对你。“宁博远抗议的是对逝去亡母的不公,抗议的是父亲为了权势名誉宁可牺牲亲人的无情!这终是他没法对他人说的事。
“那宁世子,咱们以后做朋友可好,跟我做朋友好处可是很多的,比如我可以帮你追求你喜欢的人,你不擅长表达,偏偏我却最知道女孩子喜欢听什么”许千雅正经不过三秒就开始献殷勤
“世子妃多虑,我非偏好风流之人,日后若那人真的出现,再从长计议不迟”
“我还会干别的,我会酿葡萄酒,我厨艺也不错的,要不给你炒俩菜……?”许千雅殷勤不减
“世子妃有何需要不妨明说”宁博远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哎呀,叫的这么生分干嘛?叫我小千就好,我叫你湛总可好?湛总,我没来过京城,就是想出去看看,你放心,我一不打着王府名号,二不用府里的车马小厮,低调出行,能不能帮我安排安排,日常帮我打打掩护?”
“……”
“谢湛总,那我准备好就出门哈”许千雅笑的跟花似的出了门
宁湛,字博远,湛是他母亲初识他父亲时用的假姓,以前母亲总是充满希翼的唤他阿湛,他并未多想,直到刚才从少女口中如此爽甜的叫出来,他才明白母亲希翼的是自己曾经的自在与青春…
许千雅的心思就单纯多了,她在现代的老板姓郑,她是总助,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郑总,……”,在这宁湛就相当于她的新老板,叫起来顺口的很
宁博远没说不行,那就是行!
宁博远也识的不少女子,躲之不及的,主动示好的,甚至故意引他注意都有,敢戏弄他又这么坦然利用他的,前脚愤世,后脚谄媚,这许千雅看来确实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