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罪行不够孙大海赔上性命,也足够对方喝上一壶。
而在这时,她的父亲居然不让她出去找徐长青,陈凝雪很生气,不知道父亲在想些什么。
陈家主此刻内心很纠结。
就这样找过去,徐长青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出面作证。
但这样无疑会让他们欠下人情。
只是如此一来,陈家主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本想着借此机会可以吊住徐长青的胃口。
一点一点让徐长青与他们深交,最后再凭着女儿的姿色留住徐长青,再不济留住那位少年也行。
所以他现在很犹豫,选择暂时压过孙家一头,还是为自己陈家做长远的打算,二者之间必须做个取舍。
望着眼前的女儿,陈家主叹了口气道:“不如我们先咽下这口气,让他们孙家再蹦跶一段时间。再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父亲的煞费苦心。”
陈凝雪哼了一声,内心总是憋着气。
“呵呵呵,好一个煞费苦心。”
突然间,屋子里响起一个沧桑老人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陈家主立刻站起身,手伸到腰间。
他生的虎背熊腰,此时手搭在腰间佩剑上,更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刀尖上舔血的武夫。
“呵呵,你不必知道老朽是谁,你只需知道,老朽今夜来此,是来惩治你们恶人。”
正说着,屋子里的烛火突然尽数熄灭。
“哼,装神弄鬼,看我将你打出原形来。”陈家主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你说我们是恶人,可有证据?”陈凝雪在夜色中问道。
父女俩临危不惧。
夜色中没有再响起声音,突然间,陈凝雪被某个东西一拽,身子马上不稳。
手中的软剑挥过去,像是打到了某个硬邦邦的东西,将其震得绣花手臂发麻。
“爹。”
不用陈凝雪说,她爹的大剑就劈了过来,磅的一声,陈家主倒退几步。
大剑与龟背劈出了火花。
父女俩这才看清楚脚下是个什么玩意儿,满脸惊骇。
“居然能伤到老朽。”
殊不知地上的那只老龟更加震惊。
这大汉的臂力刚猛异常,他体内被震得喘不过气。
气急败坏之下,一口冲过去咬住了陈家主的小腿。
陈家主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只乌龟的牙齿也太坚硬了,显然已经咬入肉内。
“凝雪,别打他,快,快拿水来浇。”
陈凝雪慌忙冲出,片刻功夫拿着盆儿朝着老龟泼了过去。
老龟果然松开口,一溜烟消失没影,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几位切莫诬告孙家,否则休怪老朽天天缠着你们陈家。”
“诬告?”
父女俩都有些气极反笑。
搞了半天,原来是孙家派来的东西,只是诬告这个名头,令他们父女俩心中不快。
恶人强词夺理,而且还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令他们大开眼界。
陈家主捂着小腿道:“凝雪,明日一大早就去书院找徐道长他们,我们这次一定要孙家元气大伤。”
“是,爹爹。”陈凝雪脸上浮现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