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雪笠的白衣少年侃侃而谈,其他孩子们对此习以为常。
在他们的眼中,少年将来定然要考取功名,成为像朱夫子一样的秀才。
而他们大都是附近商铺的孩子,能否学成书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只需长大继承家业,能够算算账,数数钱就行了。
还有一部分本是生在穷人家,朱夫子给了他们机会来学习,但不思进取,光想着玩闹。
未来还是过着穷苦百姓的生活。
徐长青只是大略的扫了一眼,便几乎看出了这些孩子们的大致成就。
正在这时,有个老妪模样的人急匆匆冲了进来,神情慌张。
“出去!”朱夫子面色一沉,出声喝道。
“不、不好了,雪笠,你爹快不行了!快回家!”
那个老妇人连哭带喊。
白衣少年二话不说,起身冲出门外。
朱夫子愣了下,也跟着一起出去,乡塾里瞬时一片混乱。
徐长青来到屋外,只见朱夫子正在询问那老妇人事情。
可是妇人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号啕大哭,朱夫子无奈间,对着徐长青苦笑一声。
“贫道跟你一起去。”
“行。”
两人跟着那白衣少年离去的方向快步走,朱夫子解释道:
“此子名为张雪笠,是老夫平生以来最满意的弟子。张生家境贫寒,他爹患了肺痨,现在看来,他爹怕是不行了。”
徐长青问:“有没有办法救人?”
“唉,老夫只是区区秀才,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治这病,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大儒,或是精通医书的高手才能救他。”
“嗯。”
朱夫子没有问徐长青能不能治此病,肺痨最折磨的是几乎治不好,只能不停服药,直到寿终正寝。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已经来到张雪笠家中。
刚一进门,一阵接一阵的哭嚎声响起。
白衣少年伏在床边,泪雨滂沱。
朱夫子面露不忍之色,扭头看向门外。
徐长青注视着少年,床上一位骨瘦如柴的老汉紧闭着眼眸,脸上的颧骨特别深,似乎失去了气息。
只是……
徐长青的眉头皱了皱,环顾四周,突然开口出声道:
“你爹还没有死!”
张雪笠哭着问:“呜呜~谁说的?不可能!”
“他没死是事实,让贫道来试试能不能唤醒他的生魂。”徐长青道。
张雪笠回头,看到徐长青那不似作假的目光,迟疑了下,让开位置。
含泪问朱夫子:“先生,他真能救回我爹吗?”
朱夫子喟叹,“老夫也说不准,不过很大可能是回不来了。”
一般来说,降妖除魔之类的事情,他朱夫子可以做。
但是地府城隍之事,他却没法去打交道,两者之间隔阂很大,他能理解。
试想如果阴间与阳间交际很深,当中的高手互相称兄道弟,生死之事岂不是乱了套?
徐长青不像上次那般信心十足,朱老秀才也对此持悲观态度。
另一边,徐长青那里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