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庄附近的的甘蔗大片大片的丰收,人们几科家家户户全员出动下地收割,欢喜同时也忧愁着。
甘蔗,这边的人称其为柘,可以做柘汁,当然也可以通过特殊的工艺制作成少量的粗糖。虽然是作物,但是却不能被当作食物,所以每年成熟的柘价格一般都不高,而且还在波动。比如今年,价格便很一般,虽然是丰收,但是能换成的银两却有限。
徐锦儿一家因为是净身出户,家里面没有土地,不用下地,但是她却没有闲着,在四周地里面转了三天之后,在村口的大树上挂了个牌子,坐地开始收甘蔗,价格比外面的略高上一些。
这样一来,第一天便有不少徐家庄的村民前来与她交易,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事情传开,村近的村里面许多人赶车涌到了徐家庄,争抢着要把自家的甘蔗卖与徐锦儿。
只要甘蔗的成色过关,徐锦儿也是来者不拒,全部真金白银的进行公平交易,不几天,唐弈汝的新宅子里面一间间仓库里面的甘蔗便堆的如同小山一般。
与此同时,仓库旁边的房间里面,机器隆隆转动,一捆捆甘蔗运了进去,一桶桶甘蔗汁运了出来,送到别的房间,人们忙碌而有序。
唐弈汝每天都摇着折扇,这里走走,哪里看看,新奇的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不几日,一车车白花花如同雪片一样的结晶生产了出来,被装进一个个坛子,装上马车,被运往全国各地。
没有想到,原本这白糖生产中最最难过的销售一关,却最简单不过,镇国将军府设在全国的店铺就能直接解决。徐锦儿也就白操心一场。
这一天,徐锦儿照例守在门口,收着甘蔗,附近听到消息,赶过来出售甘蔗的蔗农早早便排起了长龙。
徐锦儿记账,结算,香菱绣桔两个负责称重,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我们卖柘!”突然一道人影,横刺拉斜插了进来,挡在她的桌前,徐锦儿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抬头正对上徐婆子与庞氏黑红的脸庞,庞氏似乎比之前更胖了一些,愣是硬生生把她面前的阳光都遮去了几分。
徐婆子一如既往的大嚷门,“我们卖柘,什么价钱?”
徐锦儿微笑着向着旁边的牌子上看了一眼。
“直接说,不识字!”庞氏白徐锦儿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
后面因为她们两个插队,早就有人不满意了,听到两个人话说得不客气,直接往有人冲她们喊道:“喂,这里排队的都是卖柘的,还有没有先来后到呢?到后面排队去!”
有人起头,后面已经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队的人全都不满起来,你一句,我一嘴地嚷着让两个人到后面排队。
庞氏冲着身后翻了一个白眼儿,然后轻轻拉了拉徐婆子的衣服,小声问道:“娘,咱们现在怎么办?”
徐婆子却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徐锦儿面前的桌上,大声呵道:“徐锦儿,你怎么回事?老娘过来还要排队?”
徐锦儿向着徐婆子脚边的两挑子甘蔗望去,只见她们的甘蔗又细又短,许多根看上去似乎还没有熟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阿奶,这就是您家的柘?似乎长得不怎么好啊?”
徐婆子很干脆了翻了一个白眼,直接说道:“好的已经卖给别人的,就这些,人家不要,被剩下了,你不是也收吗?不如都给买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