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儿看他一眼,低下头去,慢条欺理地问道:“唐公子觉得呢?”
唐弈汝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香菱当时便跪了下来,向唐庶汝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带着哭呛,求道:“公子,这件事儿,便让它过去吧,您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唐弈汝低头看着她,沉声问道:“你害怕她?”
“是。”香菱的眼泪如同掉豆子一般,“奴婢自知身份卑贱,烂命一条,便真是被打死了,大不了一张草席,扔到乱葬岗了事。可是清雅姑娘是太子送与您的,身份高贵……”
唐弈汝的脸色当时便沉了下来,盯着香菱看了一会儿,问道:“这话是谁与你说的?清雅说的?走,咱们这就回去,与她对质!”
徐锦儿听到这里,不由地在心里面暗自吐槽,还真是一个公子哥儿哎,一点儿都不了解女人。
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既然是唱戏,她又怎么会卸了妆给你看呢?
要不然世界是真会有那么多贤良大度的女人吗?
根本不可能。
男人的心可以很大,装得下世界,可是女人的心眼儿往往却很小,如果爱了,那么里面便只能装下一个人,当然她可能不是为了爱,一切与生存有关的东西,她们都会争得你死我亡。
徐锦儿想着前世闺秘看完宫斗剧之后的总结之词,不由得笑出声儿来。
当时她还总结了一个更精辟的结论:有竟争的地方便有战争,无关男女。
闺秘当事对她直竖大拇指头。
徐锦儿觉得,她虽然笨了一些,可是好歹在唐府的庄子里面也住了一些日子,外表看来,里面真是花团锦簇,处处莺莺燕燕融融恰恰,可是实质上呢,远没有那么平静啊。
清雅姑娘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不甚了解,会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人自伤无赖好人的可能性……
可是,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逃离那里,不就是想要回来平平静静地过几个自己的小日子吗?
不想了,也不管了。
徐锦儿下定决心,低下头,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手里面的纸张上面,决定不再管别人的闲事,闲事那么多,她还饿着肚子呢!
唐弈汝被香菱哭得心里面一阵烦躁,干脆摆摆手,让她走了,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徐锦儿旁边的干草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