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些三番两次下来,到了天亮,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
只是,许多事儿还等着她干呢,她也只得强打着精神应付。
门前的高台前,今天聚集了比昨天更多的人,附近的乡绅员外携妻带女,几乎要把高台前面的贵宾席挤暴,还是后来不得及又让人在右侧搭了一个与左侧相同的贵宾席,男宾女客分开,这才免强挤下了。
男宾这边,以唐弈汝为尊,县太爷陪坐女客那边便以县令夫人为中心,形成了几个小圈子,闺秀们令外又各有相熟,围坐一起,谈笑风生,同时目光不停地往男宾那席看。
这样一来,徐锦儿这几个人便有些不够用了。
唐弈汝来的时候没有带丫鬟,只有之前派过来的两个绣桔与香菱,如今因为在徐锦儿家这边,徐锦儿便自动把自己加入了丫鬟的行列,三个人伺候那么一大堆人,显然是太少了,根本忙不过来。
王氏挣扎着想要过来帮忙,便是徐锦儿怎么会忙动她?就连徐娇她都不想用呢,只让小丫头带着徐福一边玩去,并嘱咐人多注意安全,别冲撞了贵人。
无法,徐锦儿只得找上了青松。
青松转头便跑去请教唐弈汝。
最终得到三个字,“不用管……”
徐锦儿几乎惊掉了下巴,不可思议的追着青松问道:“你们家公子真的说什么都不用管?那可都是贵客,连茶水都不上吗?”
青松瞧了瞧台上的那些人,不屑地答道:“他们算是什么贵人?若是在京城,就这样一帮人,连给我人公子提鞋都不配。公子说,不用茶水,就是不用,徐姑娘,你们也不用忙了,就在一边看着就行。这次只有十六个人,应该很快结束了。”
徐锦儿一想,是啊,昨天不到一百人,今天就十六个,还不是一会功夫的事儿,等完了,这些人也都就走了,到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是要喝水还是吃东西,也都各自随意了。于是,跟两个丫鬟摆摆手,真的什么她不管了,到一旁,拿着唐弈汝那边用剩下的纸,继续写写画画。
经过这几天的反翻练习,徐锦儿的字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前世是她硬笔练过楷书和行书,现在运用到毛笔字上,写出来也有了那么几份意思,只是画出来的画儿便有几份差强人意。
但是徐锦儿想着,她只是画个大致模样,东西能不能造得出来,怎么造,到时候她还得跟工匠详细沟通的,于是也便没有难为自己,画不出来的地方便用文字在旁边标注,能写得多详细便写多详细。
于是几张画下来,看上去丑得呀,简直不堪入目。
若不是她还有用,她自己都要忍不住把自己画的东西撕个粉碎了。
“看来,画画这东西,果然是要天分的呀!”轻轻叹息一声,徐锦儿把刚画好的图,举在半空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