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汝盯着徐锦儿瞧了一会儿,扇子高高举起,又收了回去,背在身后,“你觉得你很无辜是不是?这是受了别人的无妄之灾了?”
徐锦儿眨眨眼睛,看向他,很想重重地点头,然后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可是鉴于对方正在生气,而且看样子是十分的生气,而且这气还来得莫名其妙,令她一点儿都摸不着头脑,为免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只得狠心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轻声且狗腿的答道:“哪里?公子生谁的气,定然不会是无原无故的,定是那人得罪了公子,既然是得罪了公子,认打认罚都行,您可别一个人生闷气啊!”您一个人生闷气其实也没有问题,要是别弄得这么吓人,让人家一颗小心肝上下忐忑的。
“不生闷气?好啊,那你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处罚你才好啊?”唐弈汝虎着脸,凑向徐锦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就连眼睫毛都根根清晰可见。
唐弈汝本就生的好看,宛如白玉无瑕一般,此刻凑近了看,他的美浑然天成,更是连点滴瑕疵都看不到,徐锦儿的心不由得高高提起,“砰砰”乱跳,就连脸颊也跟着温度炙人,手足无措地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前世的时候,她一直活到二十八岁,从来不乏追求者,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开窍,面对每一个追求她的男人都能从容应对,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现在这副古人的身躯脸皮太薄了。
对,一定是这样。
古代女人嘛,全都胆小又害羞,平时见外男都少,哪里经过这阵仗,所以……
徐锦儿越想越觉得正确,这样一来,她的无措也明显得减轻许多,心跳也渐渐趋于平缓。这样一来,她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正确,心情进一步放松,望向唐弈汝的目光都透出笑意来,“唐公子说笑了,锦儿可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公子,如何知道公子想要处何处罚?”
徐锦儿这么突然的一笑,把唐弈汝反倒笑懵了,黑沉着脸,指着她道:“刚才还愿打愿罚呢,转眼儿的功夫就不认账了?我看你就是狐狸转的!你……”
唐弈汝气急,反倒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她了,只觉得自己几十年的书全都白读了,关键时刻一点儿都用不上。
“你……不让小爷我在这里建房子,你自己是不是也不打算建房子了?就弄这么一圈儿院墙,给外面人看啊?”唐弈汝突然话题一转,把目光投向了周围的院墙。
徐锦儿随着他的目光向四周看去,三米多高的石头围墙眼看着便要建好了,看上去结实又美观,在徐家庄这样的小地方也算得上一景儿了吧?就这围墙,她可是投资了五两银子呢!
如果放到唐弈汝这样的大贵之家,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这可是用在了徐锦儿他们这个一穷二白的家里面,那可就显眼了。
以徐婆子一家为例吧,家里面有三亩良田,五亩中田,一年下来也才五两多银子的总收入,除开家里人口的开销,一年到头还存不了这个数呢!想要建个像样的房子,那家不是攒了又攒,凑了又凑的?
不过,建房子的目的可不是给谁看的,主要功能还是要让家里面人住的舒服。徐锦儿心里面刚刚升起来的一丝丝小小的自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这么搞,确实像是建给别人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