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转向绣桔,向她行了一个福礼,苦笑道:“绣桔姐姐,我们家什么样,你也都看到了,倒是要比平民还要穷上一些。在唐家的时候,我的事情想必你也听到一些,我是被唐公子花银子买进府的,虽然没有安排具体差事,私下里以为,这身份应该和你们也差不多,都是奴婢罢了。你到了这里,也不用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就叫我锦儿好了,或者咱们姐妹相称都施的。唐公子使你们来看我,我心里面自然是感激不尽的,只是家里现在的情况,也不太方便留你们久住。什么时候想走,你就说一声,我们村子里面有套牲口拉活儿人家,乡里乡亲的住着,也信得过一些。”
徐锦儿的话说的实朴无华,却是真心实意为她们着想的,绣桔听了,心里面一阵感动,眼睛里面竟然有泪意涌动,急忙擦了一下,这才恢复了常态,微笑着道了谢谢,“其实,我们这次来,不单单是来看看便走的。奴……绣桔之前之所以没有跟锦儿妹妹说实话,实在是怕锦儿妹妹嫌弃,不肯收下我们。公子说,香菱之前跟过您,对您的脾气了解一些,而我……这些年多少学了一些功夫在身,关键的时候或许可以派得上用场。”
徐锦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仔细地打量着绣桔,可是看来看去,根本看不出来她与其她使女有什么不同。
绣桔温和地笑笑,轻声说道:“我习的是内家功夫,从外形上自然是看不出来,只有那些修习粗浅的外家功夫的人,才会一身是横肉。”
又道:“姑娘若是不信,我试与您看看?”
徐锦儿左右看了看,现在的院墙已经盖至一人多高,四周尽是干活的泥瓦匠人,便急忙拉住了她,笑道:“绣桔姐姐说是便是,我信的过公子的为人。”
绣桔乖巧地一笑,问道:“姑娘还赶我们走么?”
提到这个问题,香菱也赶忙凑了过来,侧耳倾听。
徐锦儿看着两个人,一阵哭笑不得,指着她们道:“人家都是想方设法的往富贵窝里面钻,就你们两个古怪滑头,专捡这穷得掉腚的地儿躲。”
“姑娘也是啊!”香菱听完,轻声咕哝。
徐锦儿看着她,包容地笑,同时摇了摇头,郑色道:“你们想要留下,怕是不行。我阿奶那边还盯着呢,你们一天不走,两天不走,可能还行,若是时间再长,她怕是要带着人过来闹事儿。”
“还是要走啊?”香菱顿时像泄了气儿的皮球。
徐锦儿一把拽住她,沉声问道:“说吧,你怎么这么怕回去?那里样样都比我这里好千倍百倍,如何就容不下你了?说的回去就像是受刑一般?”
香菱用力地抿了抿唇,默默地揭开自己的衣袖,徐锦儿转头看去,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