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害怕。
这四个字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看起来非常的幼稚好笑,可是也很真实。成年人的害怕和不敢是长年累月攒在内心深处或者是对周围社会环境的恐惧造成的。
它不像小的时候那么简单,不是不敢去鬼屋、因为考试不好害怕回家、害怕过年看到长辈那样小小的担忧,成人世界的不敢和害怕几乎成了他们灵魂中的一部分。
顾月龄正打算回房间,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凉凉的砸在了她的背上,顺着后颈慢慢的滑了下去,然后在背上变成了一股细流,冻得顾月龄身子的都发起了颤。
狗石景尘居然敢拿东西小雪球砸她!
顾月龄气呼呼的转过头,罪魁祸首还单手插兜言笑晏晏的看着她,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好啊你石景尘,长本事了,居然敢暗算我!”顾月龄嘴里说着,随手也捡起一块雪,揉吧揉吧成了个雪球,冲着石景尘就砸了过去。
石景尘早就有防备,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顾月龄的雪球,还伸出手,完美的接住了顾月龄抛过来的球,反手就砸了回去。
“你!”顾月龄在原地气的又蹦又跳,“你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石景尘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冲着顾月龄一脸坦然的耍赖皮。
“行,你给我等着!”顾月龄顿时玩心大起,揉起一大坨雪,冲着石景尘砸了过去。
石景尘仿佛是浑身点满了躲避的技能,顾月龄打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到他,反倒是顾月龄挨了他好几下,身上湿了好大一块。
两个人在院子里追来追去,打了半天顾月龄没讨到一点好处,她颓废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玩了,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玩的,毫无游戏体验,再您的见。”
“怎么了,生气了?”石景尘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试探性的往顾月龄身边走了走,“真生气了?”
“你说你这种人玩打雪仗有什么意思,别人到不到你,只许你打别人,哪有乐趣?不玩了,我回屋里了。”
石景尘赶紧追上来,想道歉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别扭了半天才道:“那你要回房间的话我也会去。”
石景尘刚走到她的身边,顾月龄抬起手就往他的衣服里塞了过去,一个被捏成了乒乓球大的雪球顺着石景尘的衣服就滑落了下去。
顾月龄奸计得逞的拍拍手:“让你先往我衣服里扔,我就算打不到你,往你身上塞个雪球也能解恨,哼!”
没想到石景尘根本没顾上自己身上雪球的事,他一把抓起顾月龄的手:“你是不是傻啊,雪球捏了多长时间?”
果不其然,顾月龄的右手冻得像冰块一般,手掌红彤彤像根红萝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