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尘很少露出这么轻松的姿势,他修长的手随意交叉着,长的过分的大长腿伸出了老长,挑起眉毛轻松的看着顾月龄。
“谁说都解决了?”顾月龄撅起嘴,伸手把另一边的凳子拽过来,和石景尘面对面坐着,“我想问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石景尘顿了顿,看向了顾月龄的眼睛:“你很在意这个吗?”
“你以为呢?”顾月龄白眼几乎翻到了天花板,“你那时候可是我的饭票啊胖胖,你走了我都饿瘦了!”
顾月龄嘴说的轻松随意,但是当年的她从园长嘴里得知石景尘并不是生病了不能来学,而是转学校了,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来的时候,难过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那是小小年纪的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失眠”和“食不知味”。
后来的幼年时候的喜欢一点点变成了怨念,虽然时间一点点淡化了当时的情绪,但是在顾月龄的心依然是如鲠在喉,一直都想知道一个答案。
现在那时候那个不告而别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顾月龄回来的时候憋了一路,但是念在正跟他生气自己也不好拉下脸说话。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开口是在梦里重逢的时候问过无数次的话。
“其实当年我”石景尘欲言又止的看着顾月龄,好似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无法宣之于口。
顾月龄失落的垂下头:“算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话,算了,我不问了。”
“不是。当时不告而别是因为我爸做生意赚了钱,没跟我商量把我转到了一个贵族幼稚园”
今天这是顾月龄接收到了第三次来自有钱人的打击,她的心像是一艘被击沉的船,千疮百孔的往下沉着。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但是这种开口先提钱的事,跟打人直接打脸有什么区别!
顾月龄嫌弃的伸手打断他:“行行行,知道你家有钱了,这个搪塞的理由很好,下一个。”
无视顾月龄嫌弃的表情,石景尘继续开口道:“我怕你伤心,我也不想看到你伤心,所以才不告而别的,我在园长那里给你留了一大盒的巧克力。”
顾月龄的嘴角抽搐了抽搐:“那盒巧克力全让园长的女儿吃了,我有一次看见还问来着,结果人家说是你送给她的。”
显然这波操作超出了石景尘的认知,他眉毛一皱,不可置信的开口:“什么?”
“我当时还以为我在你心里不园长的女儿,暗自伤心了好久呢。”顾月龄忿忿的伸出手,抱怨似的一掌拍在了石景尘修长白皙的手。
“怎么可能。”石景尘反手直接捉住了她的手,“我那时候只有你一个朋友。”
顾月龄心里高兴,表面却嫌弃的拍开他:“这都百nns了,拜托你不要说的这么酸好吧!”
“但是百nns,我都没忘记。”
石景尘抬起眸子,认真的看向顾月龄的脸,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