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她一把拽起钥匙,挨个试了起来。
终于到了倒数第二个的时候,让她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石景尘已经开始在里面冲澡了,洗漱的地方和冲澡的地方有一道描绘着山水图案的屏风当隔断。
但是屏风毕竟还是太薄,被洗手间的灯光一照,能显出一个影影绰绰的人来。为了防止屏风的底部泡坏,下面支起了大概二十公分的距离,从这二十公分的空档里,能清楚的看到石景尘白皙有劲的小腿和脚踝。
“顾月龄?!”石景尘有些慌乱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你怎么进来的?”
“想要杀你的怨念让我进来的!”顾月龄咬着牙狠狠道。
屏风那头的石景尘深吸一口气:“第二次了。”
“你可拉倒吧,好像谁乐意看你似的,我牙膏都要干在嘴里了,你这个人根本不懂先来后到!”
石景尘好像生怕顾月龄似的,飞快的洗好穿衣服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从她的背后走了出去。
顾月龄转过头嫌弃的瞪他一眼。
稀不稀,哪有男生怕女生的?这石景尘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等顾月龄刷完牙出了门,石景尘已经吹干头发穿戴整齐在悠闲的翻着财经报纸了。
好像位置能坐的较高的人,做事都自带二倍速,别人十几分钟做不完的事,他们五分钟能解决,而且还解决的一丝不苟。
石景尘是这样,苏凌云是这样,仿佛连周牧那个不着调的也是。
“哎,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睡椅子了,我记得睡觉前我们还在一张床的啊。”顾月龄梳着头发,“还是说你良心发现,变绅士了?”
顾月龄的头发非常柔顺,在她的指尖绕啊绕,很快化作绕指柔,变成了高马尾。
石景尘抬头看她一眼,指指鬓边:“有一缕落下来了。”
自己扎着头发跟他说话,石景尘不经意的抬头告诉她扎头发的瑕疵,让她几乎有种两个人天天都是这么生活的习惯。
不记得在哪本杂书看到过,你一旦对一个人有种“我好像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感觉,那说明对这个人有了心动的意思。
这种认知让顾月龄吓得灵魂都是一哆嗦,难道自己其实是个抖,竟然在被石景尘虐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对他产生异样的感觉?
明明自己只是觊觎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好吧。
石景尘继续低下头翻阅着手的报纸,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还不是因为你睡相太差。”
“啥?我睡相差把你踢下去了?”
“差不多。”石景尘合报纸,“你到底还下不下楼了?”
“你知不知道当着女孩子的面说人家睡相差很伤人啊!”顾月龄忿忿的冲着他龇牙咧嘴。
“既然是事实,为何不能说?”
顾月龄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瞬间对石景尘产生的美好想法,简直是自己脑抽!